他很意外,書院搞出來的這個事情很有意思,讓他心中有了沖動,不僅是登山,他想要跟那個江閑語較量一下,夫子的親傳弟子嘛,究竟有幾斤幾兩呢?好像除了君陌,別的親傳弟子,皆聲名不顯啊!
日子卷的天書上有其名嗎?厲害嗎?
...
山道上的謝承運不敢置信,誰能想象一直在書院學習的同窗突然間身份就變了呢?一下子變得如此的高大上,如此的遙不可及?既然是夫子的親傳弟子,那干嘛還要在前山學習呢?逗他們玩呢?想想看,自己還想要跟江閑語在二層樓的考核上較量,真真是可笑啊...一時間竟然有些意興闌珊了。
而鐘大俊,更是臉色蒼白,喃喃自語,顫聲說道:“怎......怎么......怎么可能?”
司徒依蘭等人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此處,此地,真正能夠保持平靜的,怕只有寧缺了吧?誰讓他事先從一個白胖子那里知道了呢,可是這心中酸酸的滋味是咋回事兒?...老子真他么的羨慕嫉妒恨吶!都是從那邊來的,老子活在地獄,他卻活在天堂?
不公平啊~~~
而公主李漁,或許她猜到了會有這么一天,從父皇的態度,從酒樓的牌匾,從平時各種各樣的細節...她真的不是白癡,哪怕是白癡,也是聰明過世間絕大多數人的白癡。
有些事情已經發生,有些話已經說出口,當發現一些你不愿的事情成為了現實,沒有辦法反抗,就只能默默的接受。
鐘大俊沒辦法接受江閑語突然變成夫子親傳弟子的事實,可是他的細胳膊細腿,也根本沒有辦法去反抗這個事實,所以便把注意力再一次的放在了另外一名他厭惡的登山者寧缺的身上。
鐘大俊指著山道處冷笑說道:“嘩眾取寵就是嘩眾取寵,他只想著吸引注意,卻不想想,這樣賣乖出丑,會給書院名聲帶來多大的損害。”
嗯,至少此時的寧缺真的很狼狽,人也不在這里,可以讓他發泄一下。
司徒依蘭看著山道上寧缺的跌倒,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又聽著這番嘲弄,不禁恚怒瞪了他一眼,牽著金無彩的小手向前走了兩步,和這些書院同窗們把距離拉的更遠了些。
書院是一個集體,以前的司徒依蘭不愿意脫離這個集體,可她的性子卻也讓自己愈發討厭鐘大俊他們了。
真不知道拼命的詆毀自己的同窗難道能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優越感不成?
...
寧缺艱難地爬了起來,停頓片刻后,移動左腳向前方走了一步。艱難的一步步前行,隨著他的行走,先前被壓抑著的驕傲與自信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而江閑語,此刻也已經來到了山道上。
山石間刻的神符師文字是不認識江閑語就是夫子的親傳弟子的,所以這攻擊依舊無差別的襲來,可是卻對他沒有辦法造成任何影響。
對只有不惑境界的寧缺來說,山道上的攻擊讓他艱難的抵抗,而境界越高,這抵抗起來自然越容易。
這是念力攻擊,境界高了,念力強大,自然就容易了。
所以隆慶這個洞玄巔峰才可以如此隨意。
而江閑語,用的卻并不是超高的境界走的這條山道。
此刻的他讓人根本看不出境界,而似乎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登山,而這些念力攻擊,對普通人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