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熱浪吹拂,江閑語的這身衣裳在這陣熱浪的席卷之下終于壽終正寢,不,應該說終于解脫了...陽光下,一個“黑人”**著身體,真的是坦坦蛋蛋啊...
啊~~~~~~~~~~
江閑語野性的吶喊了一聲,在這空曠的草原間,他的聲音豪放的向著遠處傳去...而等到草原上的騎兵趕過來的時候,只看見了被風吹的到處都是的破爛布條...
千里之程,始于足下。
如今,江閑語終于來到了草原上。
看著無邊無際的大草原,此情此景,可以吟詩一首。
敕勒川,陰山下。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
好詩啊好詩!
......
......
越過岷山,穿過草原,一路繼續向北,在比荒原更荒涼的極北野原上,有一道天然形成的隘口。
在隘口南面的野原上,由數千名婦孺老弱組成的隊伍,正在艱難地行走。
今年黑夜的時間比往年要長很多,氣溫變得更加寒冷,以善耐嚴寒著稱的北大荒部族也已經無法忍受越來越惡劣的環境,被迫離開生活了千余年的家鄉,踩著雪與泥土混成的融漿向南遷移。
這些人,全部都是荒人。
千年以前,被大唐帝國雄兵趕到了極北荒原,而如今,永夜將至,他們迫于生存,所以回來啦。
黑夜延長了,溫度降低了,忍受不住的除了這些可憐的部落民眾,最先承受不住的原本生活在更寒冷地帶的那些動物和野獸。
而這些野獸中,最恐怖最強大的,便是極北雪原的巨狼了。
隘口北向遠處隱隱傳來的一聲厲過一聲的凄厲鳴叫,遷移部族里的德高望重的老人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皺紋里充滿了悲傷和無奈,至于那些穿著毛皮的婦人,眼睛里更是寫滿了絕望,以打獵為生的他們從鳴叫聲中,清晰地判斷出這一批自極寒區域南侵的獸群是怎樣的規模,如果讓這些兇殘的野獸追上部落,那么部落便將迎來滅頂之災。
野獸們也要生存啊!
誰該死?野獸嗎?為何?
沒有人可以剝奪這世間生靈的生存權利,人如此,野獸如此,要活下去,所以注定要血腥無比。
而江閑語,剛剛來到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