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贏了。
這就足夠了。
入世的第一場戰斗,意義還是有些的。
寧缺和觀海互道珍重,后者就此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極為恭敬的對江老板行了一禮,這才離去。
本來是送請柬的,可是卻被書院的兩位先生教訓了一頓,也幸虧是觀海這樣的老實和尚,雖然有爭強好勝之心,但是失敗了以后本身還算豁達...可不像隆慶那樣,敗了一次就念念不忘,咬牙切齒,于是就一直敗,一直...忘不掉...何苦呢?
總之...都是別人苦?
送走觀海,與南門觀的道士們寒暄幾句,寧缺就要離開,卻被江老板叫住了。
“等一下。”
寧缺停下來看著江閑語。
不管是來的時候,還是走的時候,寧缺和江閑語之間都沒有交流,寧缺這一次走的時候甚至沒有跟莫山山打招呼...或許他也是明白了。
莫山山做出的選擇,寧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失落還是怎么?
反正心情不爽,被江閑語攔下,當然更加不爽。
“干嘛?”寧缺沒好氣的回道。
江閑語現在的心情倒是極好,勝利者當然有權利高興。
他對寧缺說道:“如果你現在還有智商的話,那就好好想一下為什么挑戰你的人如此順利的就能來到長安,甚至找到你...難道你真的不覺著奇怪嗎?”
“如何奇怪?挑戰不是正常的嗎?”
江閑語搖搖頭,“看來你最近確實比較亂呀,這都想不明白?”
感受到身旁少女同樣的疑惑,江閑語嗤笑一聲,嘲諷的說道:“長安城不是那么好進的,就算進來了,那些外來的修行者也不敢肆意妄為,不可能什么樣的事情都敢做,而挑戰書院后山弟子這樣的事情,雖然合情合理,但也是需要軍部批準的,而現在軍部非但批準了,還似乎泄露了你的行蹤,讓觀海找到你如此簡單...”
寧缺皺眉,“軍部?”
提起軍部,寧缺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夏侯,可是跟他有關嗎?
“不是夏侯,卻跟夏侯有關。”看出寧缺的想法,江閑語輕描淡寫的說道。
即將歸老的夏侯,哪里會有如此能耐竟能影響整個軍部?
只有一個人可以,帝國排名第一的大將軍許世才可以做到。
而寧缺也想到了,可是他更加不解,為什么呢?他跟許世不認識呀!
江閑語看著寧缺,然后冷冷的笑道,這一次笑的確實很冷,“咱們去了土陽城,然后夏侯大將軍歸老了,你說軍部會沒意見?許世那個老匹夫針對的不僅是你,而是整間書院。”
一邊腋下夾著黃紙傘的何明池急忙的勸阻道:“十四先生慎言,若是被傳出去,被許世將軍知道...那...”
江閑語深深的看著何明池,說道:“我在南門觀中說這個,就是希望可以傳出去,他許世一直在暗中調查我書院弟子,難道是假?一直在針對我書院,也難道是假?寧缺,你可能還不知道,桑桑可是被許世安排王景略給抓起來囚禁過,若非皮皮師兄趕去的及時,桑桑可能還要吃皮肉之苦呢!”
寧缺身邊的溫度也一下子冷卻下來。
有人想要害他的命嗎?
這事情桑桑沒有跟他說過,但是江閑語不會說謊,因為這樣的謊言沒有意義,如果是假的,隨時可以被戳破,如果是真的,桑桑不說,那個死胖子也不告訴我?擔心我因此而報復嗎?
莫山山的眸中充斥著擔憂,這明顯是唐國內部的問題,軍部和書院,這似乎不是自己可以在場討論傾聽的問題,所以少女下意識的想要避嫌,可是卻被一只手拉著,沒辦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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