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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陸晨迦從噩夢中驚醒,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然后看到了一張臉,有些暈眩。
這張臉很陌生,很干凈,很好看。
于是,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張像桃花一樣的臉,那張臉,更干凈,更好看,想要一直去看,想要去呵護,去溫暖,她想要擁有那朵最美的花。
然而現在已然陌生。
她繼續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見到那張臉時候的場景...那張已經變得有些陌生滿是污垢的臉,那雙眼眸透著無情緒的冷漠,那個人跪在她的身前,痛苦的祈求著讓她離開。
曾經的那個風采逼人的完美男子,變成了一個臭水溝里的一個骯臟可憐的乞丐。
整個人崩潰了。
從天上的蒼鷹變成了泥水溝中的蛆蟲。
那個人,已經不是她的憧憬和依靠,他們之間,早已沒有可能。
從天棄山中寧缺射出去的那支箭開始,一切早已經沒有可能了。
當時的陸晨迦,就已經知道了,可是她沒辦法去放棄那個深愛的男人,所以她做出了重重的嘗試,于是...終于知道,一切已經不可挽回。
可是總還要做些什么,于是來了長安。
“你既然醒了,就不要繼續的躺著發呆,趕緊起來,瞅瞅你現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把你欺負了?”所以才會哀默大于心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陸晨迦那淡漠的眼神微微的轉動,看著江閑語,然后她很認真的告訴自己,他沒有隆慶好看。
江閑語可不知道自己被陸晨迦給默默鄙視了,如果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很后悔沒有在她昏睡的時候占些便宜...所以他為什么沒有占便宜呢?某人可是曾經調戲過她的...難不成變成正人君子了?
“你為什么要管我?”陸晨迦聲音沙啞的問道。
江閑語看著這姑娘,“不管你,難道讓你躺在書院門口碰瓷兒?萬一遇上壞人怎么辦?就算你是花癡,可如果你沒有知覺的暈倒在地上,那就只是一個看著很漂亮,然后可以被任何人調戲欺負的普通弱女子,我能不施以援手嗎?”雖然對花癡感覺一般,可如果讓這么漂亮的姑娘被別人撿走...江閑語總覺著那樣自己會很吃虧的樣子。
就是這樣而已。
反正也是順便。
“......”
雖然不知道碰瓷是什么意思,不過陸晨迦明白了江閑語的意思,她清淡的笑了笑,坐起身子,從床上起來,卻又無力的坐下,一直風餐露宿,就算是修行者,也吃不消的。
江閑語好笑的看著這位清淡素雅的少女,說道:“就算你要來長安報仇,可你難道路上不吃飯的嗎?虛成這樣?”
“我有帶干糧。”饑餓的時候,就著水,吃些干糧就好。
“堂堂的花癡,月輪的公主,生活的條件如此艱苦?”江閑語笑了笑,然后走出屋子,一會兒端著一碗粥過來,放在靠近床的桌子上,然后徑自走了出去。
其實跟這位月輪國的公主,三癡中的花癡,江閑語真的沒話可說,這個女人被稱為花癡,那自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花癡,名花有主的女人,雖然...可能會很刺激,可江閑語沒有那個心情,幫助一下,純粹是舉手之勞,畢竟也是絕色,美女嘛,在全世界都是有特權的,江閑語也是惜花的。
良久,陸晨迦從房中走出來,江閑語發現碗中已經空空,然后輕笑了一下,“我準備了熱水,你可以去洗漱沐浴了,稍后出來我們談談。”
“你要跟我談什么?現在就可以。”
江閑語玩味的看著花癡說道:“我說,你難道真的沒覺著自己一身的汗臭味嗎?”
陸晨迦一臉的寒霜。
被江閑語如此不客氣的點中要害,有些傷...
“好啦,趕緊去洗洗吧,你放心,我不會偷窺的,我可是正人君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