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柳亦青把一切交待清楚再說吧。”
黃鶴搖搖頭,南晉劍閣與書院的事情讓帝國插手委實不好,可現在卻涉及到第三方,這就不單純了,既然不單純,那就不僅僅是一場比試,其中或許會有更復雜的意義,總之不簡單。
所以交給帝國處理便好,長安府,南門觀,軍部,都可以。
朝小樹音訊全無兩年時間,如今被南晉劍客柳亦青攜帶佩劍而來,挑戰書院寧缺,如果事先不知,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既然知曉,當然會有諸多問題。
至少...那些計劃中的安排不會出現。
一切的計劃都被破壞,只是因為出現了一個不確定的十四先生。
這個消息以很快的速度傳播著,該知道的勢力自然都會知道。
比如...南晉的柳白。
比如西陵裁決司的裁決大神官。
這是裁決大神官一手謀劃的事情,已經順利的進行九成,卻在最后一刻功虧一簣,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裁決大神官坐在自己的墨玉神座上,以手撐額,似乎在閉目養神,沉默中沒有說話,空氣中淡淡的壓抑。
道癡葉紅魚安靜的站著,然后平靜的跪下,跪的比別人更加恭謹,而這是裁決大神官想要看到的。
一份宗卷遞到葉紅魚的手上。
“你見過那個人,據傳還與此人頗多曖昧,有什么看法?”
葉紅魚低首看著地面,心緒寧靜的說道:“他很強,修為境界超出我的預判,他的實力日字卷天書會有記載。”
“本座自然知道,卻想知道一些天書上不知道的,可你什么也沒說。”裁決大神官冷漠的說道。“所以你還有什么用?本座一手籌劃,挑起柳白跟書院的矛盾,如今即將成功,卻被此人破壞,書院十四先生,江閑語?你知道此人,回來后卻為何只字不提?!只對寧缺做出評價。”
葉紅魚沉默片刻后說道:“對寧缺,我已看破他的實力,對江閑語,只有我的兄長才知道。”
“你那位兄長?他的眼中何曾有你?”
裁決大神官突然呵呵笑起來,只是還未笑幾聲,就突然如悶雷一般的咳嗽起來,被衛光明打破樊籠,重創反噬,即便調養數月,依然成效甚微。
不容易受傷的人,一旦受傷,傷勢總是難以好的。也正是因為如此,裁決大神官的情緒才會比較暴躁,不然的話,豈會遷怒旁人?!
“本座已經修書入觀,你的兄長對本座的處置似乎很滿意。”
葉紅魚的神情變得黯淡,身體微微顫抖,而這是裁決大神官想要看到的,所以葉紅魚表現的很好。
“你在荒原與書院中人眉來眼去,不知可被污了身軀?你被蓮生那個邪魔吞噬血肉,身軀可還純潔?呵呵,避世苦修倒也不錯,凈化身軀才能侍奉光明,你去吧。”裁決大神官淡淡的說道。
從此,葉紅魚就不再是裁決司的大司座。
已經被罷免了,跌落塵埃,光芒黯淡。
對葉紅魚,處置結束,似乎早了些。
裁決大神官原本打算多晾她一段時間,誰知自己的計劃卻被突然破壞,因此才會遷怒葉紅魚,當然這一切遲早會發生,從葉紅魚回來的時候已經注定。
廢物,在裁決司如何立足?
葉紅魚走出道殿,看著桃山在外的裊裊炊煙,紅艷的嘴唇微微的嘲弄,就讓我們看一下,誰先恢復過來,證明一下誰才是那個...廢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