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愚蠢的弟弟喲…
讓柳白這個老哥深深的感到無力…
南晉都城外黑白兩色的劍閣,柳白的身周劍意磅礴,手中無劍,空氣中卻仿佛處處是劍,這是一把世間最可怕的劍…唯一可惜的是,未曾與那把最強之劍相遇,不然的話,一場“決戰紫禁之巔”是在所難免的…他雙目泛著凌冽的劍光,看向西陵的那個方向,仿佛有一把劍在天地間誕生,無形無質,卻真實存在…與擺在葉紅魚桌案前的那把劍遙遙對應…來而不往非禮也…
“裁決老兒,我也送你一把,你能接住本座送你的這把劍嗎?!”柳白漠然的說道,他的劍,世間最強!
…
西陵桃山的偏僻石屋,看著那個龍行虎步離開的護教騎兵統領,葉紅魚沉默的關閉石門。這一次回來,她刻意的保持低調,一直在蟄伏,等待著重歸巔峰的那個時機,可是比預想中的困難許多。
一直到現在,她也沒能改變這個困境。
這個時候卻被逼婚…
羅克敵,掌教大人的親信,神衛統領。
這是葉紅魚目前絕對沒辦法抗衡的角色,所以羅克敵要她嫁給他,她就要嫁給他?把她當做一個可交易的物品嗎?換取他的支持?
“我應該答應嗎?”
“我要答應嗎?”
葉紅魚回去以后一直穿著低賤的青色道袍,為什么?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容顏,自己的身體,具有多大魅力,她這時候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那些冷漠羞辱嘲諷鄙夷嗤笑…甚至讓她下跪也沒什么…真的沒什么?她可以表演的怯懦,卑賤,可以表演的天衣無縫,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什么…可是現在…已經在懸崖的邊上,走投無路了…現在她是從懸崖上跳下去呢?還是退回去呢?
“下邊會有什么等著我?”葉紅魚自嘲的笑了笑,“你這個混蛋,還真的什么都說對了,難道老娘現在只能去投奔你?”
葉紅魚的手中拿著一封信,她打開看過,然后想起那夜離別的時候,那個混蛋的饋贈…都是這世間絕強的…劍意…可是前者她一直沒辦法領會…有情的劍法,而葉紅魚或許是無情的人呢?
…
天諭大神官此刻坐在馬車上,即將啟程離開長安,他的臉色蒼白,最近的狀態貌似極為的不好。
天諭,天諭,聽從昊天的諭言。
這一次他聽了,還看了,然后他眼睛險些跟柳亦青一樣,到現在還總是克制不住的流淚,身體也是比較的糟糕,時不時的吐口血,天諭大神官來長安沒打架,可是像這種搞預言的總有辦法把自己搞得欲仙欲死…比如南門觀的國師李青山…比如這位天諭大神官…都很喜歡透支和作死…不過哪怕作死,此刻的天諭大神官似乎也很是開森…恐怕只有昊天才知道這位天諭神座究竟在那一刻究竟看到了什么…那是什么呢?一條光明至上無比恐怖的黃金圣龍?還是降臨桃山的那位最尊貴的…
誰知道呢?
三年時間,總會見證一切的。
總之,這一次回去,天諭神座以及自己的徒弟天諭司座程立雪更加的低調了…低調才是王道,高調的到處跳...呵呵,裁決老兒終有一天會知道后果的。
…
越國在南晉的南邊,大河國的東邊,與南海接近。一個穿著布衫的俊美青年站在夾板上,感受著海風的吹拂,體會著朝陽的溫暖,這位昔日的隆慶皇子如今似乎活的很不錯,心境提高不少。
隆慶皇子現在的身份是北方來的大商人,做的是腌魚的生意,然后他低頭看著竹筐中腌好的咸魚…卻不由自主、不可遏制的想起了那條昊天世界最大的咸魚…
“我活成了筐中的咸魚…為什么你卻活的如此精彩呢?”
“咸魚是腥臭的,為什么世人不知呢?你不臭嗎?”
他看著竹筐中的咸魚喃喃自語。
他的眼前是一艘小船,穿上有一個跟葉紅魚穿同樣青袍的道人…他的身后是一位女子,穿著一件世間絕無僅有的澄澈藍裙…道人是誰?女子是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