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接下來沒有猶豫的去了長安。
可是在選擇敲哪邊門的時候卻少有的惡作劇了一把。
……
雁鳴湖畔大雨磅礴,雷聲轟鳴,寧缺和桑桑舉著一把大黑傘,主仆,哦,怪蜀黍和童養媳在調試著雁鳴湖上的節奏,做出殺死夏侯的所有準備…
“從院中開始。”
“在湖里繼續。”
“在這里結束。”
“…”如果還不能結束,還有桑桑在,桑桑是他的本命物,也是他最大的殺手锏…然后他們撐著大黑傘準備回家,他們住在雁鳴湖北岸的東頭。
今天的天氣變化多端,雷雨陣陣,陳皮皮和唐小棠下山來找寧缺和江閑語玩,卻發現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少女道士,在前世,也可以成為比丘尼。
陳皮皮和唐小棠看見了,撐著大黑傘的寧缺和桑桑也看見了,少女道士當然也看見了他們,可是她沒有打招呼,而是靜靜的看著寧缺,等著他開門請自己進去。
寧缺張大了嘴巴。
這個道士…他認得的。
這個少女道士曾經在天棄山狠狠的欺負過他。這是他一直恐懼的家伙。她被這場大雨淋到渾身濕漉,寬大的青色道袍,濕搭搭搭在身上,凌亂濕粘的發絲搭在額頭,她手中拿著把拂塵,塵尾搭在左手臂彎間,也正在往下滴著水。(注)
陳皮皮撐著把傘走過來,只是一把傘明顯遮不住自己肥胖的身軀,可是卻沒有雨水打濕他的身體…
“你怎么來長安了?你為什么要來長安?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你要找房子住下?你打算住多長時間?你就算打算住下是不是應該去那邊…”寧缺苦著臉指著西頭的江閑語那邊說道。
咱們真不熟呀。
那邊明明有跟你熟的,熟透了的,你來我這邊干嘛呀?!
你這不是讓江閑語借故狠狠的欺負我嘛…這個理由很醇正啊。
“你這道士長的還真漂亮!”
陳皮皮走了過來,贊了一句。
剛才寧缺的話陳皮皮聽見了,卻沒有往那個可怕的女人身上想,畢竟那個女人小的時候就喜歡穿紅裙子,現在聽說更是如此…而是八卦的想著會不會是寧缺從哪里招惹的情債呢?
陳皮皮端詳著那丫環的美貌,越看越是喜歡,越看越是覺得有些怪異,蹙眉說道:“怎么看著有些眼熟?”
(注)
十年的時間,當然可以改變一個人。
如果陳皮皮不是依舊如此胖的話,葉紅魚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認出來這死胖子…只不過這眼神兒…都能趕上書癡了,現在還認不出來嗎?
葉紅魚平靜的看著這個死胖紙。
陳皮皮皺著眉,看著這張清麗動人的面容,忽然間倒吸了一口冷氣,十年間,他刻意不去想起的面孔,從小女孩變成大美女,這他么是葉紅魚呀。
他凄厲地怪叫一聲,整個人都要被驚的飛起來,甩一甩衣袖,幾百斤的肉像是皮球一樣的飄起來,就要飄到雁鳴湖中,然后不管會壓死多少的魚蝦,可是卻被唐小棠拉著…唐小棠看著葉紅魚,眼中冒光,葉紅魚看著唐小棠,目光微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