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起來,你們西陵有什么呀?掌教能打過我家大師兄?天諭能打過我家二師兄?那個半殘的裁決會是我的對手?即便是觀主,能跟夫子比?”
“我哥哥…”葉紅魚神色復雜的說道。
“哦,我都忘了,你還有一個哥哥,是觀主的親傳弟子。”
江閑語撓撓頭說道:“這倒是有些麻煩了,要不…我能者多勞,多打一個?而且啊,你怎么知道書院就沒有隱藏的強者啦?真以為有一本日字卷天書就可以對世間所有修行者了若指掌?!”
“江閑語,與西陵作對,就是與昊天作對,你執意與昊天作對,你就不怕死嗎?”葉紅魚說道:“我知道你不敬昊天,你就不怕有一天會被天罰?”
葉紅魚知道江閑語身上有很多秘密,甚至走上了與當年的柯先生一樣的道路,與寧缺不同,江閑語已經走到了頂端,如果繼續下去,真的不知會怎樣…
“你敢與昊天對抗嗎?”
在葉紅魚平靜的目光注視下,江閑語摸了摸她的頭,輕聲的說道:“乖,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會笑著面對……而且我死了,你會不會很高興?!”
好一個摸頭殺,即便是葉紅魚,也有些不自在,如果是旁人,被她的眼神兒看一下,就跪了,誰敢這么放肆,可是江閑語就是可以這樣,無視一切的規矩。
“當年的柯先生,都被昊天降下神罰而死,這證明昊天是真實存在的,你能如何?你敢如何?!書院也無能為力,我敬仰夫子,可是即便夫子,當初也沒辦法不是嗎?他沒辦法處理無數虔誠昊天信徒的議論與憤怒,沒辦法對抗昊天,所以他斬落了桃山上的所有桃花…卻什么也沒做…”
葉紅魚淡然的說道,即便被江閑語揉亂了整頭的秀發,也表現的很淡定。
江閑語嗤笑一聲,說道:“你怎么知道小師叔死啦?說不定是渡劫飛升了呢?說不定我也可以做到呢?”
“至于夫子…他的強大你一無所知…我不知道當初夫子為什么不選擇踏平桃山,但你我都知道,夫子不是做不到,要不然皮皮師兄的老爹為什么會在南海一直飄著呢?”他語氣輕柔,不帶一抹感**彩的說道:“我知道一句話,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所以如果那些愚昧的昊天信徒想要做些什么,全部毀滅就好啦…”
江閑語看著發絲凌亂的少女,他哈哈的笑起來,這樣的葉紅魚也怪好看的。
葉紅魚沉默了半晌,皺著秀眉,開口問道:“你剛才說的…渡劫飛升…什么意思?”這是一個奇怪的概念,以至于她下意識的忽略了江閑語最后說的話。
“這個啊…”江閑語轉了轉眼珠子,這個世界的話本小說再離奇也不可能有什么渡劫飛升的概念啊?
“我隨口說說啦,還不允許我對小師叔懷有美好的祝愿嗎?就跟投胎轉世的概念差不多啦…”
“這樣嗎?”葉紅魚反正記下來了。
“對了,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會被昊天帶走,你會不會給我守寡呀?!”
“......”
長安城是天下第一雄城,葉紅魚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座雄城,可是她跟那些大河國的小姑娘不一樣,對這座雄城似乎并不好奇,一直都沒有出來玩過,好像在葉紅魚的眼中,一切風景都是那般的索然無味,只有修行道路上的風景才最是燦爛。
江閑語郁悶的瞅著這條美人魚,“跟你出來玩兒,真是沒意思,你就不能表現的像是一個普通女孩子那樣,買些東西,吃些東西,玩些東西?”
葉紅魚:“我沒錢。”
江閑語“噗嗤”的笑起來,“哈哈,哈哈,所以我很好奇呀,你是怎么長途跋涉來到長安的?其間你應該不可能去接觸你們神殿的道觀,畢竟你是叛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