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你這位書院的十二先生來到幽閣做什么?你不是一直不肯回家嗎?這次卻是怎么了?舍得離開書院了?回觀里了嗎?還是回來以后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幽閣?”
“花癡跟你什么關系?你這死胖子不是喜歡唐小棠嗎?怎么?想跟那家伙搶女人?”
陳皮皮張大嘴巴:“……”我這時候好方,我該說些啥?為什么感覺這個師姐怪怪的。
葉紅魚繼續鄙視著這個胖子:“你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知命境,比那個家伙晉級的時候還要早一些,怎么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這么廢柴?!境界似乎沒有增長多少?只有體重長了?”
“師姐,我,我…”
“廢柴。”葉紅魚揮手間,打開了自己設置的樊籠大陣,說道:“既然是來救人的,那就趕緊帶著人走,告訴那家伙,我會去找他的。”
紅衣飄舞,頭戴神冕的葉紅魚消失了。
她的聲音傳到陳皮皮的耳朵中,后者摸了摸自己的胖腦袋,茫然的想著,難道師姐也是來幫忙救人的?最后說的是狠話嗎?
怎么聽著很不對勁兒呢?
…
桃山下,一條隱蔽的小路上,江夫人正在寫字。
沒有筆墨紙硯,可是她的眼前卻似乎什么東西一應俱全一樣,她拿起一支毛筆,蘸到旁邊的墨,然后纖纖玉指在空氣中寫字。
隨著她手指的勾勒,似乎天地氣息在緩緩匯聚在此處。
江閑語靜靜的看著,看著媳婦在寫字。
似乎是他灼熱的視線讓書癡少婦?很不好意思,山山臉頰微紅,輕聲的說道:“怎么這么的看著我?”即便成婚,她還是很喜歡害羞的。
“因為不管怎么看你都是這么的好看,我好喜歡看你寫字的樣子。”山山寫字時候的專注,以及那時候的姿態與氣質,真的是說不出來的美妙,讓他很欣賞,很陶醉。
“你還沒看夠?”莫山山嗔道。
“我發現自己永遠也看不夠。”江閑語走過來將山山抱入懷中,然后說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的你都是那么的讓我驚喜。
我忘記是后山誰說的了…說是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因為彼此的好,而是因為能夠包容彼此的不好,可我始終沒能發現你有什么不好。
不對,你還是有一樣不好的。”
書癡仰起頭,緊張的看著江閑語。
后者笑了笑,才戲謔的在莫山山的耳邊說道:“床上……”
山山趕緊羞憤的捂著江閑語的嘴巴。
這家伙,怎么什么話都說?!
江閑語哈哈的笑起來,拉著微微失落的莫山山說道:“玩笑啦,你真正的不好就是自己太好了,好的讓我永遠覺著自己配不上你…”
感情的世界啊…
莫山山嬌媚的白了江閑語一眼:“說的自己多委屈、多深情似的,我要是真的有這么好,你還會勾一搭二嗎?咱們干嘛來啦?還不是來救你的大丫環的?對了,你小老婆也在,你的夢想是不是就要成真啦?”
江閑語大驚:“山山,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睡覺說夢話被我聽見了。”莫山山輕飄飄的說道。
“我還說夢話嗎?”
倆人新婚燕爾,即便從未分開過,卻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不管怎么說都不會覺著膩,所以這世間流逝的很快,氣氛完全不緊張。
兩個人似乎根本不在意現在與全世界處于敵對狀態。
“胖子的速度就是慢…”
江閑語和莫山山等待著陳皮皮把陸晨迦帶出來,但陳皮皮遲遲未到。
然后就來了不速之客。
這是他們預料之中的事情,只不過預料之外的卻是來的人…
雖然與想象的不同,但也是熟人。
一個跟江閑語年紀差不多的男子。
“怎么你來了?你的小侍女呢?”江閑語對來人說道。
“大師兄來了。”寧缺淡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