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過去了。
面對這樣的箭,江閑語知道,自己只能剛一波了。
接踵而至、已經分不出先后順序的五支元十三箭來到了他的身前。破碎的天地元氣屏障還沒有被重新的搭建出來,失去了第一重的防御,接下來似乎只能用自己的身體硬抗了…
但是他的周圍有可怕的符意涌動而出。
身為一個大神符師,江閑語的身上豈會沒有神符護身?他如今的境界已經不比當初的顏瑟遜色多少了。
首先是一道縛字符。
這是一道動意神符。
可以將符意籠罩范圍內的一切都給牢牢的束縛住。
五支元十三箭沖過來,遇到的新的障礙。
符意籠罩的范圍中,空間都被靜止,被束縛,被壓迫而不敢反抗,被擠壓,被壓縮,讓它們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小,不斷顫動的箭身,與無形的符意產生了劇烈的摩擦,發出很擱人的聲音。
于是五支元十三箭的最末尾一支,停止了掙扎,無聲無息,卻沒有落在地上,而是被繼續的壓縮,堅韌的箭身似乎在被擠壓的彎曲變形…這時候倒數第二支元十三箭的斗爭結束了。
同樣的與末尾的一支同樣的下場。
但縛字符內的壓縮空間也似乎不穩定了…當中間的一支箭停下來的時候,仿佛有什么東西破碎了,后面的三支箭無力的躺在枯黃的落葉上。
剩下的兩只箭卻依然可怕。
即便是激活神符也是需要時間的。
江閑語還有井字符,如果激活同樣的可以爭取時間。
但是…怎么說呢?
沒這個必要浪費一道珍貴的神符不是?
修長的五指,兩只手加在一起,那就是修長的十指。
堅定有力的抓住了最后的兩支箭。
這一次江閑語的表情不再如爛柯寺那時候的輕松自在,因為他不敢讓這兩支箭觸碰到自己的身體。
該剛的時候剛,不該的時候,就要慫。
即便不一定會怎樣…但何必去挑戰自己的身體極限呢?永遠的保留著自己的底牌才是王道。
“好重。”江閑語皺眉,可怕的力量沖擊著,他的身體在不斷的倒退,擦著地面,手中的兩只箭險些脫離自己的掌心控制,即便如此,還是不斷的一點一點兒的挪動著,要射jin他的身體。
最終,江閑語退到了老婆的身邊。
兩只箭的箭簇也刺入了他的胸膛,傳出來金鐵之聲,但并不是特別的響,因為威力已經被他抵消的差不多了,這是寧缺的五支元十三箭,最可怕的五箭首尾銜接,最終效果卻只有這樣。
寧缺瞳孔收縮,卻并不沮喪,對面是怎樣的一個可怕的敵人,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還有三支箭,玩一次三箭連環還是可以的。這時候的江閑語也是比較衰竭的時刻。
但是不要把書癡當成擺設好嗎?
這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戰斗,不是嗎?
寧缺可以在葉蘇動手的時候射箭,莫山山豈會無動于衷?!
要知道,莫山山的打架方式是跟寧缺學習的,又跟江閑語朝夕相處,真以為她還是小白?
她出手的時機也是很巧妙的。
連續射出了那么多支元十三箭,不累嗎?即便身體可以承受住,但是也需要調整的不是?這時候的寧缺是整體機能最為衰弱的時候。
這個時候,莫山山出了第二劍。
第二劍沒有江閑語這個老公的輔助,所以展現的是她真實的水平。
這也是讓葉蘇后來專門登上桃山跟自己的妹妹談話的一劍。
真正的驚艷。
如同天外飛仙,倏然來去,像是一道驚鴻閃過,已經飄然來到了寧缺的前邊,一劍下去。
寧缺只能被迫放棄了射箭。
而是拿著弓和箭作為臨時的盾牌抵擋來自書癡莫山山的這一劍,短暫的接觸,寧缺看著莫山山的眼睛,發現這姑娘好像還是跟眼前一樣,眼神兒有時候茫然,有時候卻又很專注。
她的臉頰…記得去年爛柯寺見面的時候還是比較消瘦的,現在卻是不一樣了,恢復了他們在那個腰子湖,那碧藍的腰帶,素衣少女,散光近視的少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肉乎乎的樣子。
江閑語的話,也是全天下愛老婆的人都會認同的一句話:愛她就要養胖她…唔,不需要太胖,一些地方側重一下就可以啦?咳咳,懂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