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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書癡和寧缺正在研究驚神陣究竟如何修復的問題。
這樣的一座大陣,修復起來很麻煩。
因為這是夫子設置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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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缺在符道的天賦非常驚艷,不然也不會被顏瑟已經收江閑語為徒的情況下還收下了寧缺。
畢竟,傳承的話,一個徒弟就夠了。
這說明寧缺在符道的天賦其實不比江閑語遜色,甚至可能一些方面還要更強一些。
所以寧缺繼承了顏瑟的遺產。
但是他在陣法方面太low了。
完全不懂。
還真的需要莫山山幫忙才行…但他們之間自從爛柯寺以后,就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所以彼此合作疏通陣法的時候,交談的內容也其實很少。
都專注在陣法的工作上。
莫山山沒有詢問寧缺任何關于桑桑的事情,寧缺也沒有詢問她關于江閑語的事情。
對彼此來說,那兩個人確實都比較禁忌。
因為他們的關系非常敵對。
到了現在,已經分不清誰對誰錯了。
或許一直以來,江閑語都很清楚桑桑的身份,比夫子,比大師兄,比衛光明…比所有人都知道要早,所以才會那么的古怪和排斥。
復雜的立場,讓他們已經沒有了太過清晰的憎恨,但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種純粹以及美好。
寧缺絕不是一個純粹的人,但他跟書癡的初見,那段旅程,可能永遠也不能忘記。
桑桑是他的所有,他的歸宿,但不是他的初戀…書癡才是。
但開始的快,結束的更快。
彼此對視無言。
或許如果沒有這兩個人的存在,他們會是很好的一對。
但是…沒有如果啊。
現在走到一起的就是最好的。
雖然他們兩個現在的合作很默契,像是回到了荒原,回到了天棄山,那種熟悉的感覺回來了,但也已經物是人非了,不是嗎?
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從爛柯寺的秋天,再到現在天啟十七年的冬天,書癡少女變成了書癡少婦,寧缺也變成了有夫之婦,成為了日天的男人。
都經歷了太多。
雖然依舊年少,卻是不再少年。
所以…終究還是不同的。
余簾從以前看不出年齡的舊女教授變成了一個十二三四歲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在長安的街道逛來逛去的買了不少好東西。
自己一邊吃瓜一邊看著這別扭的兩個人在那邊討論著陣法,真的是好有意思啊。
這倆人…真的是…她搖搖頭。
“吃點兒?”余簾遞給莫山山一些果仁點心說道。
“謝謝三先生。”莫山山說道,揀著一些果仁吃起來,微胖的小臉看起來很是可愛。
余簾想捏捏看,但是她身高不夠,于是嘟著嘴,想生氣,變小以后的三師姐情緒也多了。
“你是小十四的老婆,又是大師兄的義妹,稱呼我三師姐就行,不需要這么客氣。”余簾負著小手,一派宗師風范的說道。
她對莫山山挺喜歡的。
老三和老大之間…那可真是比老二和老七之間隱晦多了,反正寧缺是不知道三師姐喜歡大師兄的,但莫山山可是聽咸魚八卦過的。
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