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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每一刻的時間都很重要,但為了隱藏身份,長孫淺雪是不可能在白天修行的。
所以她只能在后院走來走去的,釀制著缺少了幾道工序以后讓人根本喝不下去的酒。
咸魚看的有趣,對長孫淺雪說道:“你這么做又是何必呢?釀制一些不好喝的酒以為可以趕走那些客人?還是真的嫌麻煩?”
長孫淺雪不理他。
咸魚繼續的說道:“如果沒辦法讓你的內心做到真正平靜的話,你很難突破第七境。”
長孫淺雪停下來,看著咸魚說道:“你懂什么?”
咸魚笑了笑,“對這個世界的修行,我的確不是很懂,但我知道你這樣做很不好。”
“怎么不好?”
“生活從來都不是只有復仇這一件事情…那太累了。”
“難道讓我忘記仇恨嗎?”長孫淺雪嘲諷的說道。
“不是忘記,而是學會另一種專注。”
江閑語說道:“專注的做一件事情,讓你暫時的忘記那些仇恨,尋找其中的快樂。”
“就像是釀酒也一樣。”取過長孫淺雪手中的酒具,當著她的面行云流水的完成一系列的流程,整個過程像是藝術一樣。
長孫淺雪看的呆呆的。
“怎么樣?”
“啊?”
“既然是每天都需要做的事情,與其帶著不耐煩的情緒,倒不如學會樂在其中…那時候你會發現,時間過去很快,也很快樂。”長孫淺雪愣神的時候被咸魚抓住了手。
她冷冷的看著咸魚。
咸魚卻笑了笑,把酒具交還給長孫淺雪,說道:“你可以試試看。”
擺擺手,江閑語走出了酒鋪。
陸晨迦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束了修煉走了過來,說道:“他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
享受生活?長孫淺雪不說話,她也可以做到享受嗎?
…
走出酒鋪,江閑語就覺察到了很多監視的目光,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但是他絲毫不在意。
被監視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為不管是監天司和神都監根本調查不出來他的身份。
在王都鳳鳴之中,如此的不尋常當然會格外的引人注目,尤其是咸魚還如此大搖大擺。
如今獨孤候和宋神書的死都被懷疑到了咸魚的頭上。
那么接下來當然就是抓人了。
很快的,咸魚就被圍了起來。
一襲白裙的夜策冷出現在咸魚的眼前。今天的情況似乎與那日圍殺趙斬一般無二。
尤其是咸魚對夜策冷說道:“不管怎么看,你都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弱女子,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之中,說實話其實不太般配。”
夜策冷柔柔的笑道:“先生尊姓大名?”
咸魚說道:“就叫我十四先生吧。”
“十四先生?你與烈國的趙四先生有何關聯?”
“巧合而已…烈國劍爐只有八名弟子,我卻有十三位同門。”咸魚輕笑:“我的回答可還滿意?”
“獨孤候和宋神書可是十四先生所殺?”夜策冷繼續問道。
“你干脆問我是不是與當年的那個梁驚夢有關就是了。”咸魚滿不在乎的說出來這個名字,卻讓周圍的官員們神情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