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寒食這個飽讀詩書的神國第二律就對這條道路充滿了好奇。他的手中在虛空中描畫些,似乎還真的有什么奇妙波動產生了……
這讓有些人老臉面子掛不住呀。
臉上的褶皺不足以撐起來呀。
對此。
江閑語并不感覺到什么奇怪,符道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極致的道。很難被修行者掌握。但大浪淘沙,能夠學會的人卻都是一代大家。他能夠領悟這一道其實也沒什么不對的。
通讀道藏的茍寒食確有這個天賦。
不需要寫字畫畫,江閑語一眼就可以看個大概了。
二師兄以前說過的一句話很有道理。
當你突破了一個極限,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也很有可能會迅速的踏出第二步,第三步……
江閑語已經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兒了。
但反正,他就是可以很容易的洞悉一個人。他看到了茍寒食身上那與天地間的奇妙和諧……今晚的體驗,可能會給他打開一扇新的大門。
哦,對了,陳長生也是一樣。
近朱者赤。
以前的陳長生不會修行,雖然與普通人不一樣。但你沒辦法修行的話,確實就會被隔了一層的輕紗,根本看不到它后面遮住的新世界。就像當初不能夠修行的寧缺那樣。
但陳長生現在已經完全不問題了。
他早就定好了命星,看待世界的眼光本就不同了。江閑語這一次給他帶來的蛻變,又是如此的驚心動魄、改天換地,已經完全的重生了。
圣后娘娘為什么在江閑語面前表現的稍稍的慫了呢?就是因為她做不到這般的云淡風輕呀。她可以讓陳長生的身體恢復正常,但是付出的代價卻是自己境界的跌落……
哪兒像江閑語這般,可以繼續的跳。
繼續的浪呢。
陳長生或許還在糾結逆天改命究竟是什么呢?究竟是自己逆了天,還是別人給他改了命。如果是他自己,真的可以逆天改命嗎?
他恢復了健康,真正的健康。
可是卻產生了一個疑惑。
一個從前在生命的逼迫下,從沒有想過的疑惑。
我的命不好。
這究竟是天生的呢?還是人為的?他忽然想起了不茍言笑的師父。又想到葉秋和莫輕舞他們的父親,這么一比較,好像有些奇怪。
但究竟哪里奇怪呢?
只有十四歲的小道士不明白呀。
但他很為莫輕舞和葉秋高興,他們的爹終于來了。
也為莫輕舞這么厲害而高興,因為七間在莫輕舞的那輕描淡寫的筆畫下,節節的敗退了。這么膩害的莫輕舞比不過你徐有容嗎?
陳長生很認真的想著,他摸著身邊鶴兒的脖頸,想著那封信中究竟會是什么內容呢?為什么感覺前輩好像知道了的樣子呢?
七間應對的越來越困難了。
雖然她越來越有經驗了,但是體力和真元卻跟不上消耗了。反觀莫輕舞,似乎啥事兒么有。
莫山山給她煉制的這支毛筆寫字消耗的神識會比較少,再者她本身的念力就很強大。幾筆幾畫而已,還真的不會讓莫輕舞怎么樣。
支撐不住的七間終于輸了。
然后……哭了。
莫輕舞小大人似的走了過去,拍了拍七間的小肩膀,說道:“哭啥,還是不是男子漢啊?記住嘍,以后要喊我姐姐,知道嗎?還有啊,你不準打我的主意,否則我會一直揍你哦。”
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莫輕舞小姑娘今夜算是一戰成名了。擊敗了青云榜十一位的七間呢。
大家對天才總是寬容的。
這時候即便不是區別在江閑語的淫威之下,也會樂呵呵的稱贊起來了。某位神將大人的臉色啊可真是難看極了。他今晚注定要成為笑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