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會是誰呢?
究竟是誰在今夜讓天書碑一個又一個的發出了純凈的光芒,究竟是誰破解了一座又一座石碑?
幽靈不成?
天書碑很難破解,就像將夜世界的明字卷天書很難被看懂一樣,要不怎么有資格叫做天書呢?
但兩個世界的天書從本質上其實不同。
前者更多的是一種象征。
后者更多的是一種機緣。
每一個修行者總能夠在天書中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應作如是觀。
所以每個人的心中,天書都是不同的。
那么……究竟有沒有什么絕對正確的解碑方法呢?
有…也是沒有。
關鍵是看你能夠通過這天書碑領悟出來什么東西了。
或者你僅僅解讀了第一座天書碑以后,就變得不一樣了呢。
破境了呢?
天書碑的特殊之處就在于不管是什么修為什么境界都管用。
所以真的沒有絕對的答案。
只有相對客觀的答案。
江閑語不知道觀主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有沒有來過天書陵,有沒有看過天書碑,但或許山山,紅魚,晨迦她們應該來看看這些碑文的。
江閑語的境界或許真的太高了。
所以對他來說,解讀碑文真的簡直不要太輕松了。
這跟以往的那些解碑者又不一樣了。
即便是周獨夫,在當初天書陵的時候又能夠有怎樣的境界呢?通幽?聚星?亦或者神圣?
包括周獨夫在內,他們的領悟了碑文。
江閑語不是如此。
他是看破了碑文。
周獨夫或許也不是領悟,應該也是看破了。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做到一眼就解讀了照晴碑。更不可能三天就解讀了所有的天書碑。
但他的看破和江閑語的又不一樣了。
周獨夫是看破了天書碑的所有內涵。
他跟天書碑,彼此處于同一條線上。
但江閑語是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去俯瞰所有天書碑。
從天書碑降世以來,無數的修行者都只能仰視他們。周獨夫做到了平視,或者更高一些。
但周獨夫的高度只是這個世界、這片星空的高度。
江閑語卻看到了這整個宇宙的星空。
所以天書碑攔不住他。
哪怕天書碑很高,哪怕天書碑擋住了所有路徑。但是江閑語卻可以輕輕松松的跨過去。
讓每一座碑文中的內容老老實實的全部呈現出來。
他不需要去解讀這些所謂的象征,什么詩文啦,什么神識運行啦,真元運行啦,他只需瀏覽即可。
第一座碑是如此,接下來的每一座碑都是如此。
江閑語幽幽道:“這真的是輕松無壓力呀!”這跟他看小說沒什么兩樣嘛,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很輕松,但是天書陵中的一位位考生卻是壓力山大呀!
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只知道出現了一個神秘的解碑者。他解讀起來碑文沒有一絲一毫的難度,就像看平常的話本小說一樣。
看到斷章的時候,也就是這座碑的內容結束了,江閑語就會很自然的來到下座碑繼續的看。
想結束?
沒門兒!
這樣的表現頓時驚動了整個京都。
所有人都在追尋這個人的蹤跡,但卻什么也尋不到。
可是在他們的心中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個人每解讀出來一座碑文,就有一種奇妙的波動傳來,仿佛敲在了他們的心頭。
讓他們知道又有一座碑被揭開了。
他們想不知道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