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闖看著景三兒,笑了:“三兒,你胖了哈。”
景三兒也對大闖一笑,這兩個兄弟又見面了。
那天,景三兒和大闖在醫院里聊了一個多鐘頭,大闖知道,對于景三兒,他不需要說太多,因為他知道,景三兒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他還要狠,景三兒這人的底線誰也摸不清,即便是大闖這樣和他多年的兄弟,也是一樣。
只要大闖身在醫院,那他就對景三兒一點約束力都沒有。
出了醫院后,景三兒沒有和胖五他們去吃飯,而是先和景四兒買了些東西,一起回家,看望了他的叔和嬸兒,又在家里吃了頓飯。
那晚,他回到自己的屋后,打了兩個電話。
第二天,景三兒一天都沒有出家門,直到晚上八點,他才自己一個人走出家門。
胡同口停著一臺黑色牧馬人,景三兒走到跟前,拉開車門直接上了車。
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三十歲出頭,戴著頂鴨舌帽,絡腮胡的男人,挺黑,身板挺壯。
“準備動手了?”那人遞給景三兒一根煙。
“我打算今晚就動手。”景三兒咔的點上煙,漆黑中,火光閃了一下。
“哦。”
“寬哥,我讓你幫我打聽的情況,怎么樣?”
“陳浩晚上十點以后會去華府名苑,他在那金屋藏嬌。也就是那時候,他的身邊不會帶上人,你可以挑在那時候動手!”叫寬哥的人說。
“家伙帶來了嗎?”
“在我車后座的釣魚包里,三兒,要么就不做,整,就大點兒!”
景三兒深吸了一口煙:“我知道!”
“嗯,吃點兒東西去?”寬哥問道。
“我吃過了。”
“陪我吃點兒。”
“走著!”
寬哥擰動了鑰匙,牧馬人馬達的聲音瞬間響徹了整個胡同。
張家面館。
兩人每人面前一大碗牛肉面,寬哥喜歡就著蒜吃。
景三兒吃的挺快,不到三分鐘,連湯喝得都不剩。
“呵呵,這又沒人跟你搶?”寬哥看著景三兒面前的空碗,笑著說。
“習慣了。”景三兒用紙巾擦了下嘴,站起身:“我先走了。”
“嗯。”寬哥繼續低頭吃面,景三兒拎著釣魚包走出了面館。
華府名苑。
住在這里的不一定都是有錢人,但普通人即便是掙上一年,也肯定不夠錢買這里的一個廁所。
景三兒來到小區后,就找了綠化區的一處僻靜角落蹲了下來,從他這里,到陳浩養的情婦的公寓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離,視野極佳,只要陳浩來,從他這里就能看得很清楚。
十點剛過,一臺現代途勝開到了公寓門口,車的前保險杠看起來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