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慶的話一說完,胖五幾個人也都跟著舉起了酒杯:“對啊,別讓剛進來那犢子掃了興,咱喝酒,來!”
……
兄弟幾個人,一直喝到了深夜九點多,才從酒店出來。
別的人都各回各家了,酒店的門口,只有大闖和景三兒兩個人留了下來。
“三兒,咱們哥倆有日子沒有在一塊兒好好聊聊了。”大闖遞給景三兒一根煙,說。
“邊走邊聊吧,正好,我喝了酒想走走的。”景三兒接過煙說。
初春的夜晚,還是涼風習習,這兩個人信步走在冷風蕭瑟的街道上。
“三兒,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大闖一邊走著,一邊看著漆黑的夜空,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什么事。”景三兒也沒有看他的說。
“我覺得,這次你出來之后,有些變了。”
“哦,是么?我不覺得。”景三兒一笑,說。
“三兒,天外有天,有的時候做事情低調一些,未必是壞事。當你拿起刀的時候,再想放下,可能就很難了。”大闖語重心長的說。
“那你覺得,咱們現在這把刀,是舉起了嗎?”景三兒問道。
大闖長出了一口氣,說:“其實,以前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逼到了那一步,如果能讓我自己選擇的話,我只想和兄弟們一起好好干些事情,為家里多做些事情,我只是這么想的。”
“那現在呢?”景三兒跟著問道。
“我有時候在想,咱們拼了半天為的是什么?我其實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讓兄弟們過得更好,要讓那些個看不起咱們的人,都不敢不拿正眼看咱們!”說到這,大闖才看了景三兒一眼,說:“也許,你做的是對的,但以后,做事之前,一定要和我商量,就像你曾經和我說的一樣。”
景三兒聽后,看著大闖沉了兩秒后,笑了:“我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是我不說,你也能知道。”
“所以,那天我并沒有對你多說什么。”大闖眼神深邃的說道。
“人這一輩子,可以有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給對方的兄弟,我覺得這樣就夠了。”景三兒拍了拍大闖的肩膀。
兩個兄弟相視一笑。
這晚,這兩個人走在漫漫的長路上,說了很多很多。景三兒還對大闖說了許多大闖從號子里走之后發生的事情,其中就有關于寬哥的故事。
……
那一晚,大闖失眠了,他的失眠并不是因為約在兩天后同吳斌的對火,而是他想了很多關于自己和這幫跟著他的兄弟以后的事情,他要為這幫人規劃一個未來。同時,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