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個侄子,過些日子就要從老家過來,那到了這邊不還沒安置的地方嗎。想安排到咱們這來干,老頭又心高,抹不開面跟咱們說,我剛才說話才套出來的。”傻坤說。
聽到這,大闖想都沒想的說:“答應他,這事必須答應他,讓他那個侄子立馬上咱這報到來。”
“那成,就先這樣了,我還得繼續陪那老梆菜的,我就不信我喝不趴下他。”
“讓你陪好,沒讓你陪倒,老頭要是有個啥事,我就找你,聽見嗎!”大闖語氣嚴肅的說。
“行,知道了。”
傻坤說完,摁掉了通話。
大闖想了下后,繼續撥通了小果兒的號碼。
小果兒和老雕這時已經把車開走了,大闖和小果兒聊了兩句,又專門跟老雕道了聲謝。
大闖知道,這次又欠了皇朝的一個人情。而欠的債終歸要還的,不管是錢,還是人情債。如果是錢,倒還好說,多少都會有個數目,而恰恰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
大闖通過后視鏡看到了坐在車后排的段小波,就說道:“小波。”
“干啥啊哥?”段小波也瞅著后視鏡里大闖的眼神,回道。
“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去東郊。”大闖簡單的說了一句后,就不再看他。
段小波聽后,愣了半天,隨后才問了句:“為啥啊?”
“就問你想不想去?”大闖沒有直接回答他。
“去啊!”段小波斬釘截鐵的回道。
自從大闖帶著人去了東郊以后,段小波就開始后悔了,這下總算是有個機會了,那他說什么也得抓住的。
此時,坐在車副駕駛座上的景三兒,看了大闖一眼,沒有說話。他知道大闖為什么突然要帶段小波走。而雖然大闖沒有說出原因,卻已和景三兒心照不宣了。
那天之后,興隆大銅鍋就關門了,沒過幾天,門口就貼出了轉讓的告示。
周圍的商鋪自然都知道興隆大銅鍋是因為什么關門歇業的,其他的商鋪也就不敢再和wo烤對著干,也因此,后廣場一條街至少在wo烤附近就再也沒有開過一家燒烤店的,哪怕是大銅爐火鍋的都沒有了。
競爭對手少了,那生意自然就好了起來,僅僅在第一個月,wo烤的收入就達到了五萬塊。
段小波自從跟著大闖來到東郊后,就一直是忙里忙外,跑前跑后,成天都不能得閑。
一開始,他還忙的不亦樂乎,但漸漸的,他的熱情也有些減退了,因為成天不是粉刷新房,就是在院子里種土豆和大蒜什么的,可以說和他理想化的事業差著十萬八千里了。
為此,每當段小波累的罵娘的時候,胖五就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再挺一挺吧。路都是自己選的,撐一撐呢也就過去了。等過幾天咱們鋪草坪的時候,雇來的一百多號人都交給你管,讓你也過一把癮。”
對段小波來說,別說是一百多號,就算是一千多號人,也沒啥可值得興奮的地方,在他的心里覺得,就算是管的人再多,不也就是個干活的工頭嗎,再說好聽點也就是個雇主。
周扒皮和社會大哥這得差到哪去了啊?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就在段小波拄著鋤頭,覺得自己算是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就見從院門口走進來一個看樣子不到二十歲,又高又壯,臉蛋子兩邊各有一塊農村紅,手里拎著個大帆布包的小伙子。
一進院門,看到段小波和胖五,就操著一口地道的山東話說:“俺大爺是李向東,俺叫李紅,是李向東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