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東市的道上,不管是市區,還是東郊這樣的地方,只要還在社會上混著的,并且有點頭臉的大哥,早年間也都挺生性的,只是后來江湖地位的確立,讓他們不會再那么鋒芒畢露了。
無疑,齊衛國就是這其中的一個人物,在當年風起云涌,混子輩出的年代,能夠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并且能夠混得尚且不錯,不能說完全憑著運氣和僥幸,也的確是有一些特殊的道理的。
而現在的齊衛國,整天開著吉普,副駕駛上坐著年輕的美女,下車夾著手包,人五人六的,但骨子里是混子的本質也是什么時候都改變不了的。
只因為他們曾經依托暴力,嘗到的甜頭太多了,而人一旦嘗到了甜頭,就好像毒癮一樣,很難說戒掉了,這也是那些大哥,即便是混到了所謂的上流地位,仍改變不了他們本質里混子的習氣是一樣的。
所以,今晚,他以自己習以為常的方法,再次對大闖伸手了,然而,他碰到的卻并不是林總那樣忍氣吞聲的小老板,而是大闖,這樣一條過江龍,同時,還有著如景四兒、段小波這樣一干如狼似虎的猛將。
段小波沖到對方的面前,難以壓抑心中那股烈火,攥著鎬把,指著前方的人吼道:“干翻這幫雜碎!”
沖在段小波身后的后街來的年輕混子們,各個掄著手中的家伙什兒,隨著他朝著對面人群砸過去。
“草尼瑪,你下來!”這時,齊衛國指著挖掘機上的大闖喊道。
“下你媽比!”段小波沖過來的時候,第一目標就是這個齊衛國。
他也許并不在乎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但他卻秉承著一個信念,那就是他一定要干這幫人里最大的混子,這個初衷,在他心里,和這場仗勝敗并無官,完全就是他要追求的目標。
齊衛國身子向旁邊一閃,躲過了段小波迎面砸來的一鎬把后,指著他沖身旁的人喊道:“*崽子!給我干他!”
他這話一喊完,從一旁竄過去三四個人,同時掄著手中的鐵锨和鋤頭向著段小波拍過去。
段小波身子迅速向后一撤,指著對面的人沖他帶來的后街青年喊道:“后街到東郊立棍兒,怎么做,你們都知道,過了今晚我們還能不能立得住,就全看這一戰!”
段小波這一喊,一場守護樹苗的伏擊戰,竟然變成了,這幫后街青年到東郊的立棍兒之戰了。
與此同時,胖五、傻坤、景四兒等人也都攥著鋼管、鎬把同這幫人在另一頭展開了激戰。
一邊是大闖這邊的江東中街混子,加上段小波帶領的幾個后街青年,一共十幾個人,另一邊是齊衛國帶過來的,操著農具的東郊混子。
一邊是捍衛果實的過江龍,而另一邊是“守土有責”的地頭蛇,一場生性的肉搏對壘就此展開。
挖掘機繼續向前推進著,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響,聲音回蕩在這條空曠的街道上越發的振聾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