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有見過這樣殺人的，也沒有想到，第一次見到這樣下手的人，竟然會是大闖。
大闖的兩只眼睛直視著前方，他的那只手還停留在剛剛的位置上，而此時，他的一雙眼睛已經泛著通紅。
“大闖，不是我心狠。這個人不能留！即便是他上有老下有小，一旦他踏上了這一條路，那就誰也怪不得！”鄧謙對大闖說道。
“謙哥，我知道！”大闖沒有看向鄧謙，只是怔怔的說道。
鄧謙點了下頭，隨后對小果兒說道：“小果兒，到前邊的路口就趕緊拐彎，再往前就快到市中地帶，如果被交警攔住，就真的麻煩了！”
“好，謙哥！”小果兒說著話，就開始向一旁并道。
車上此刻躺著一個死人，而大闖此時也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死了。
他走上這條道路，他沒有選擇。是不是將來有一天，自己也會像這個人一樣橫死，對此，一無所知。
大闖只知道他已然不能回頭了，那個心底還保留著那一份善良，或是一點點純真的大闖，在剛才也一同被大闖掐死了……
車開到了一處沒有人的河邊，小果兒停下了車。
“就拋在這？”小果兒扭頭問鄧謙說。
“嗯。”鄧謙點了下頭后，掏出煙自己點上了。
“下車吧！”小果兒沖大闖說了一聲。
隨后，小果兒和大闖兩個人一前一后，將那個尸體從車上抬下來。
“怪不得都說死人死沉死沉的，看他這么瘦，可我覺著他起碼得有一百五十斤。”小果兒說道。
大闖只是面無表情的沒有說話。
隨后，兩個人將那人抬到了河岸邊，拋到了河里。
一陣水花蕩漾過后，水面一如剛才一樣平靜，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個人，就隨著一溜水花漸逝，而消失了……
回到車上，鄧謙遞給大闖一根煙，并直接放到了他的嘴上。
大闖直愣愣的看著前方，叼住了那根煙。
“咔！”
鄧謙為他點上了火。
隨后，大闖一口一口，麻木的吸著。
“我認識你時間也不算短了，為什么這一次你會這樣？”鄧謙沒有看大闖，而是倆眼直視著前方，問道。
“明明知道他有家，有孩子。明明可以放他一條生路，卻結果了他。”大闖嘴里叼著煙，說不下去了。
鄧謙拍了拍大闖的肩膀，說道：“你不要覺得心里過不去，試想一下，如果剛才換個角度的話，換做你是那個被他用槍頂著的人，你想想，那個人會不會放了你？然而，你也有家人，有最親的父母！”
聽到這，大闖緩緩看向了鄧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