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大闖從馮科長的家里出來,馮科長的媳婦非常客氣的把大闖送出了門口。
馮科長的媳婦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長相一般,但挺有氣質,她還客氣的問大闖:“我這人記性不好啊,以后要是在路上碰到,沒認出你來可別怪我啊。”
“不能。”大闖笑著說。
又寒暄客套了幾句后,大闖才下了樓。
對于請客送禮,大闖并不能說深諳其道,但對此他也并不能說上反感。
這個年頭,不怕你收禮,而怕的是你不辦事。
在來之前,鄧謙曾經對大闖說過,你和主管領導的關系,直接決定著你能在這一行鏟多久,哪怕他認你做他的干兒,你都得樂意,因為這是看得起你,說明他同意你在他的庇護下,去“合理”的通過工程,大把摟錢。
……
自從吳斌死后,鐵路街的人就形同一盤散沙,風頭大不如前,但這里子健卻是個例外,他在眾人都消沉低調的同時,異軍突起,大有后來居上之勢,一時間風頭正盛。
club酒吧,經理辦公室內。
韓強坐在辦公桌后,而韓軍一手插著褲兜,站在一盆“一帆風順”的跟前,用噴壺噴灑著澆花。
韓強二十四五歲,留著齊茬的寸頭,皮膚略黑,臉上由于青春期長得痘痘,留下了不少的坑。看上去,這人有點不怒自威的樣子,屬于那種任誰看一眼,都會覺得這就是個標準社會大哥的長相。
而韓軍比韓強小兩歲,個子又瘦又高,面皮相對白凈一些,而且還有點偏近視,看人總是愛虛著眼睛。
子健就坐在一張沙發上,看著他們,而他們之間保持著這種樣子,已經持續了一分多鐘了。
子健還在一口一口的抽著煙,等待著韓強說話。
終于,韓強在用手敲了幾下桌面后,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向子健說:“我說子健啊,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啊。”
“呵,以前鐵路街跟市區體育場的那幫混子群毆的時候,你和二軍不是還一塊兒上過手嗎!”子健一笑說道。
韓強笑著擺了下手,說:“呵呵,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既然你找我們來了,那就是拿我們哥倆當朋友了。”
“對啊,我就是因為把你們哥倆當朋友,才過來找你們的!這么說吧,這一帶兩個酒吧里面都投了我的藥丸,賣的那是相當的好。你們這如果不用我的丸子的話,無形中,呵呵。“子健說話間,倆手一拍說:“那可就是一筆損失啊。”
此時,正在澆花的韓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扭頭看向了子健。
韓強搓了搓臉,一笑說:“子健,我也不瞞著你。我們哥倆是怎么回事,你也清楚。這次鄧總信任我們,把我們哥倆派到這來管理這個酒吧,真的,挺夠意思的。你說,這時候,我能違背他的意思嗎?”
子健聽到韓強這么說,便微微一笑,說:“強子,你跟二軍你們哥倆現在缺不缺錢,我不知道,可你們自己知道。對吧,眼下可是再沒有比這丸子生意更賺錢的了。而且,這東西利潤大,還不像*那樣厲害,嗑了也不會上癮的,你怕啥啊!”
韓強聽到子健這么說,冷聲一笑,說:“我韓強怕過啥?當年我把夜市都炸了,我還會在乎丸子這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