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怕還得刀尖上說話!”景三兒說完這話的同時,三針已經縫完。
人在社會上混得如何,不是在于你認識多少人,而是在你患難時多少人還能認識你!而大闖知道,景三兒這幾個兄弟,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他絕對可以信任和依賴的,但在這件事上,大闖并不想讓他們摻和進來,哪怕有一絲的希望,都不想用武力解決,因為大闖始終都忌諱同門內斗。
因為他看過了太多內部爭斗,最后兩敗俱傷,一個個曾經有希望在江東崛起的團伙,在一夜之間因為內斗而覆滅的,所以,他不想讓這樣事情在自己的身上重蹈覆轍,所以,他自始至終都是極力在避免和韓家哥倆正面交鋒。
但,事情往往是事與愿違,有的時候,并不是你的意識所能夠主導的!
……
一間二十平米陰暗的小屋里,一個三十多歲,面皮黝黑,滿臉胡茬的男人坐在一張藤椅上,手持著洋火,“嚓”的劃著后,點燃了嘴上叼著的一根香煙,深吸了一口后,吐出了濃濃的一口煙。
此時,一旁茶幾上放著的手機上還顯示著一條剛剛收到的短消息,除此之外,茶幾上還有一把漆黑的仿六四手槍,和散落放著的幾顆銅色的子彈。
隨即,他拿起了茶幾上的仿六四手槍,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后,抽出了槍梭子,拾起幾顆子彈摁在了里面后,又拿起桌面上的手機上,將上面的那一條短信刪除后,噗的吐出了抽了半根的香煙,從藤椅上站起身。
這個人身子站不直,因為他的背有些佝僂,兩肩左右還有些不對稱,但看起來并不像是先天的。
一月前,這個人回到了江東,就一直住在這所小房子內,沒有人知道他回到了江東,除了一個人!
他知道,他這次終于要動手了,而動手之后,他將再次離開江東,因為江東早已不是他的家,他已經習慣了四處漂泊的生活,現在的他,身背命案,是警方通緝多年的在逃犯,而他這次回來,也只是為了報這里一個人當年對他的恩情,如果不是那個人,當年他出不了江東就得死在這里。
與此同時,老雕在醫院的天臺打過電話后,匆匆走下了樓梯,回到了鄧謙的病房。
而此時的鄧謙,躺在病床上微微的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的樣子。
華子和另一個兄弟就站在床邊守著。
“鄧總睡著了?”老謙一進來,就問華子說道。
“……”華子剛要說話,這時,鄧謙便睜開了眼睛,沖老雕微微一笑,說:“我就是有點累了,剛剛閉了會兒眼,怎么,老雕你剛干什么去了?”
“哦,那啥,我剛去接了個電話,大運那邊貨倉出一批貨,讓我過去簽字,我讓小鑫就辦了。”老雕摳了摳鼻尖說道。
鄧謙微微點了下頭,并沒有說話。
“鄧總,你想吃點什么,我們兄弟給你買去!”這時,華子問鄧謙說。
“那啥,現在他身子正弱,吃不了別的,你去買點小米粥來吧。我這有錢。”老雕說著話,就要掏錢。
“不用了,雕哥,我這有!”華子說著,就要出門。
“給你錢!”老雕說著站起身,掏出了一張一百元的遞到了華子的手中。
華子剛要說話,當看到老雕遞過來的錢后,卻愣了一下,隨后看了老雕一眼后,就沖身后那人說道:“走,你跟我去一趟吧,我不太知道哪有賣的。”
“咳,就新街那兒……”那人話沒說完,就改口說:“我還是跟你去一趟吧,你別走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