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輛黑色桑塔納,停在了小區內一座小洋樓下。
車門打開,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穿著一件風衣,背有些駝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兩分鐘后,屋內的老雕聽到了外面的聲響,隨即一個激靈站起身的同時,擼動了槍栓,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客廳的大門。
但是,當他看向大門時,卻并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而此時,老雕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后背也已經濕了。
他知道,人已經來了,只是不知道會從哪個方向過來。
是從大門口,破門而入,還是從陽臺的窗戶上,他并不知道!
老雕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今晚上,如果對方不死,那死的人就會是自己,而且,死的那個人當中,一定還要有鄧謙。
此時老雕和鄧謙兩個人,已經心照不宣,只是看誰能把誰弄死了。
兩個人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那就只能分出一個勝負,而鄧謙是先出手的,此時,老雕真的后悔沒有聽子健的,干脆利索的做掉鄧謙,以至于到現在自己處在被動的局面。
但,說什么都已經晚了,過得了今晚,老雕就有翻身的機會,但是,今晚能否過得去,那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屋內漆黑一片,老雕只能借著照射進來的月光,走到了一側的陽臺上,將陽臺的窗戶全都栓死。
而當他再次轉過身的同時,他聽到了來自另一邊次臥房間內一聲微弱的腳步聲,即便是聲音極其的小,但在這靜靜的夜,卻也是能夠聽得十分真切的,尤其是對于老雕來說,一直以來,老雕的敏銳洞察力,和他的聽力都是常人所不及的,因此,老雕這個外號也并不是隨便叫的。
隨著老雕聽到了另一間屋里傳來的一聲微弱的腳步聲,他的心也隨之一沉,他知道,人還是來了!
此刻,老雕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緊張,身上的汗毛都已經立了起來,隨即,他咽了口唾沫,手握著那把仿五四,朝著傳來動靜的那間臥室走去。
當老雕快走到臥室門前時,他將身子靠在了墻上,深吸了一口氣,而此時,次臥的門是虛掩著的,月光透過了門縫,向著客廳這邊的地板照了過來。
突然,就見光亮處有個黑影一閃。
老雕知道,里面的人就要出來了!
老雕將后背和頭緊緊貼在墻上,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此時他的心已經提到了更嗓間,他知道,如果自己今晚能夠走出這間屋子,那他還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雖然在事前,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當事情降臨到頭上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窒息的緊張,這種緊張和恐懼感已經快要把他整個人吞噬掉!
人,在極度在乎著什么事情,并看得非常重要的時候,往往就會把這件事在自己的心里無限的擴大,從而會給自己造成一種緊張和壓迫感,這是人之常情,這樣的好處,是讓人會下意識對這件事情重視起來,但帶來的壞處,也是不言而喻,它會加重你的緊張感,從而,讓人束手束腳,甚至不能發揮出自身該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