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連興的臉蛋子上血肉模糊,一塊肉當啷著向翻,一時間,屋內都能聞到一股血腥味。
“啊!……啊!”鐘連興大叫著,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并不停的在上面翻滾。
“別jb吵吵,再吵吵再捅你一刀!”景三兒手里把弄著那把卡簧,沖鐘連興說道。
“額……額!”鐘連興根本就忍不住,他的嘴里還在不斷發出*。
景三兒還要再上前,卻被大闖叫住了。
“三兒,先等會兒!”
聽到大闖的話,景三兒回頭看了大闖一眼。
大闖緩緩走到了鐘連興的跟前,此刻,鐘連興的雙眼中既喊著憤恨的同時,又飽滿著恐懼,這種表情和眼神十分的復雜。
大闖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問道:“鐘連興,我兄弟下手太重了。”
“額……嘶!”鐘連興捂著臉,咧著嘴瞪著大闖。
但隨后,大闖卻說:“但如果是我下手,恐怕會更重!”
“……!”聽到這話,鐘連興一雙驚恐的眼睛死死盯著大闖。
“你看?!”大闖說話的同時,抬起腳一下踏在鐘連興左腳的腳踝上。
“啊!……啊!”鐘連興疼得大聲叫了出來,叫的撕心裂肺。
此時此刻,就在他們不遠處的老劉,這時候兩條腿還是軟的,他幾次想要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兩條腿根本就不聽自己使喚。
鐘連興此刻的心里可曾后悔,不知道,但他卻的的確確被眼前的這兩個人驚到了,景三兒的狠,讓他在刀扎進他臉上的同時,就以及該嚇破了膽。
雖然這一刀,沒有直逼鐘連興的要害,但是,鐘連興卻知道,能扎出這樣一刀的人,絕對是個天生嗜血的亡命徒。
不用多,一刀就足以讓鐘連興這樣的瞬間警醒!
曾幾何時,鐘連興自己也算是一個亡命徒,替鄧謙干了一票,而升至了運輸公司經理這個位置,而此時的鐘連興,卻已不復當年的勇氣和狠勁,多年*,夜夜笙歌的奢侈生活,已經將他腐化,將他的身子掏空。那個當年還擁有六塊腹肌的男人,如今卻是被一塊“腹肌”替代了。
這也只能說,人,是有退化的,而且退化很快,從一頭兇猛的野豬,進化成一頭只知道吃喝睡,交配的家豬,也許需要幾代,但人,在短短的幾年,就能夠完成這樣的退化,而恰恰,鐘連興,就是這樣的例子。
然而,鐘連興更清楚的是,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好幾歲的青年,即便是倒退幾年的話,自己處在巔峰期的時候,恐怕也并不是他的對手,這是一種天生的感覺,一種直覺,一個職業混子的洞察力和判斷。
要不然,盡管鐘連興很讓鄧謙看得起,但卻在鄧謙手底下即便是“左雕右犬,雙英,四杰”中,哪怕排在四杰里的末尾,也并沒有他的一號,就可見一斑了。
“知道疼了,是嗎?!我他媽還沒下狠手了!”大闖立著眼珠子,對鐘連興喊道。
鐘連興呼呼喘著粗氣,此時,他的目光中再也沒有了仇視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驚恐飛眼神。
這個曾幾何時,不可一世的奧亞運輸公司的經理,此刻,屈服了。
“放……放了我吧……”鐘連興疼得呲著牙說道。
“我們畢竟都曾是為皇朝效力的,我做人不會趕盡殺絕,我剛剛說的話,還作數,你一年的薪酬照領,過了一年,你就自求多福了。”大闖說完,將踩在鐘連興腳踝上的腳抬起。
景三兒此時走到了鐘連興的面前,說:“記住了,我叫景三兒,不服可以找我,咱一對一的互扎,直到有一個人趴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