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門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樣子不到三十,長臉鷹鉤鼻的男人。
男人走進來后,將門關上,恭敬的喊了聲:“鄧總。”
鄧謙擺了下手,笑著說:“你叫我老謙就可以了,你哥以前就是這樣叫我的。”
“……我還是叫您鄧總吧。”男人微微低頭,說道。
“呵呵,你看起來比你哥哥內斂多了。”鄧謙笑著說道,隨后,從桌上拿起煙盒說:“來,抽一根。”
男人看了眼鄧謙手上的香煙,說道:“我不抽煙。”
“哦?那你喝酒么?”鄧謙瞅著這個男人,問道。
“我也不喝酒。”
“上海大亨杜月笙曾經說過,不抽煙不喝酒的男人都很自私。所以,我以前不抽煙,但是后來我強迫自己抽煙,因為我也不怎么喝酒,我不想讓人覺得,和我打交道是一件難事。”鄧謙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緩緩說道。
“鄧總。我這次回到江東,只有一個心愿,那就是完成我哥哥沒有完成的事情。”男人看著鄧謙,目光堅毅的說道。
“你知道你哥哥怎么死的嗎?”鄧謙看著男人,問道。
“我哥哥很貪,但我和他不一樣!”男人錚錚的說道。
“其實,貪并不是錯,有的人沒有貪念,但我卻不敢用他,你有,就說明你可以為我所用。”鄧謙指著男人說道。
“鄧總。不管怎么說,只要您一句話,我讓我干什么,我都可以去做!”鷹鉤鼻男人說道。
鄧謙笑著點了點頭,隨后,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了一個油皮紙袋子,放到了桌上,說:“這里面的東西,你拿好,怎么做,你知道。”
鷹鉤鼻男人走到了辦公桌前,拿起了油皮紙袋,袋子沉甸甸的,很鼓。
男人拆開了袋子,從里面取出了一把仿五四,看著鄧謙說:“我不會用槍。”
“你只要敢殺人,你就會用槍。”鄧謙說完,身子靠在了椅背上,“我跟你說,殺人是沒有罪的,只有笨人才會自食其果,你記住,只要你做得干凈,你想要的那份股份,就還是你家的,我說到做到,并且可以跟你立字據。”鄧謙看著男人淡淡的說道。
鄧謙說什么話,看起來都很云淡風輕,即便是談殺人的事情,都像是在和你談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讓你自己都察覺不到他這里面的殺機。
儒將,即便殺伐,也非常內斂,相當內斂……
……
一臺行駛在公路上的奔馳商務車內。
大闖對著手機說道:“我這兩天就要出門了,至于走多長時間不一定,小慶和四兒那,就擺脫你多照顧了。”
“是謙哥讓你走的?”電話另一頭,傳來了小果兒的聲音。
“怎么,你不知道嗎?”大闖問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謙哥的決定,我怎么會知道?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小果兒問道。
“哦,不是,我以為謙哥會跟你打個招呼了。”大闖一邊說著,眼睛不停轉動著,思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