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干脆說道:“謙哥,我自從進皇朝以來,就對你說過了,我大闖是個粗人,你就別跟我繞彎子,我替公司做事,公司給我既得利益,這一點問題都沒有吧?”
鄧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大闖隨即說道:“這次說好的兩百萬,我不全要,但你不能不給我吧?”
似乎,鄧謙和他繞了這半天,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鄧謙微微一笑,問道:“那你說,你想要多少?換句話說,這兩百萬,你覺得你拿多少合適呢?”
大闖想都沒想的說:“我要一百二十萬!”
“什么,一百二十萬?”鄧謙聽后,虛著眼睛看著大闖,似乎他開始有點不認識這個人了。
大闖舔了舔嘴唇,說道:“謙哥,你大老遠把我從琴島招回來,我二話沒說,對吧。現在,我雖然是以皇朝的名義去參加競拍的,但是拍賣會現場,字是我錢的,東西是我領走的,人家對方的人,卻記住的是我劉家闖,這沒錯吧?”
“呵呵,你繼續說下去。”鄧謙從桌上抽出了一根大前門,點上后對大闖說道。
“那好,既然我說的這些,謙哥你都同意的話,那我要一百二十萬,沒有問題吧?我大闖不貪,但是該我得的,我一分都不能少!”大闖看著鄧謙,錚錚的說道。
鄧謙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在煙缸里彈了彈煙灰,這才看向大闖,不緊不慢的說:“你說的都沒有錯,錢,我都給你也不是問題。兩百萬對于我鄧謙來說,真不算什么。但是,你今天對我說話的這個態度,卻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識一下你。”
大闖聽后,就是一怔,問道:“謙哥,你說著話是啥意思?”
“實話跟你說,在老雕還活著的時候,他就曾對我說過,說你很像他,他這句話我一直都記著。”
大闖看著鄧謙,有些懵逼的問道:“你怎么突然跟我說起他來了?”
“老雕,他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但是,在最后,他卻因為心急,觸動了他不該觸動的紅線,而你卻知道,這道紅線是什么!”鄧謙看著大闖,擲地有聲的說道。
鄧謙的這一句話,也瞬間將大闖警醒,對于鄧謙來說,他最不能觸動的紅線,就是他的既得利益,在皇朝,鄧謙的地位不可觸動,不管是在錢還是在權方面,而誰一旦觸犯了這一點,那后果便就不言自明!
對于鄧謙來說,就是我鄧謙給你多少,就是多少,我認為你值這個數目,值這個位置!但你卻不能跟我討價還價,而老雕也深諳鄧謙的想法,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蟄伏,只因他到最后沒有耐住性子,最終將自己送上了黃泉路。
而今天,鄧謙竟然用老雕來比喻大闖,這讓大闖瞬間覺得后脊梁都有些發毛。
而且,大闖知道,鄧謙之所以這樣對自己說話,也并不是僅僅因為他要這二百萬,而是鄧謙在住院這段期間,自己的獨斷獨行和先斬后奏,在鄧謙住院的時候,他也許可以容忍,畢竟,在大闖執掌皇朝這段時間,管制的還算是井井有條,沒有出什么紕漏。
之前,鄧謙可以容許大闖放肆,甚至做出少許的出格事情,只因為那時候鄧謙還需要他。而鄧謙一旦出院,能夠親自執掌大權之后,這期間所有的弊病就會在一時間突發出來,讓鄧謙覺得很難適應,因此,鄧謙不但要把交出去的權利收回,并且還要提醒大闖,誰才是皇朝真正的主人。
龍袍好穿不好脫,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道理,鄧謙明白,所以,他如果想要大闖甘心交出以前他所得到的,就得讓他明白自己的意圖:有我鄧謙,你在江東是個大哥,沒有我鄧謙,你就還是個小混混!充其量只能算是混得好點的小混混,永遠上不了大的臺面!
我讓你生,你便是生,如果不遂我意,那我便讓你知道,誰才是皇朝,是江東真正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