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4日8時36分,城西教堂鐘樓內發現一句男尸,尸體的脖頸上有明顯的勒痕,但這不是死因,死因是手腕的兩處深可見骨的割痕,死者流血過多身亡,死者跪倒在地,頭部低垂,舌頭被割下,詭異的是嘴里被塞進了一朵玫瑰花。
5月16日7時15分,城南流浪者之家的后巷內發現一句女尸,女尸的雙手被釘在墻上,肚腹一直到胸口被剖開,重要器官不翼而飛,這具尸體的雙眼也被挖下,右眼眼窩內同樣被插進了一支玫瑰花。
6月4日16時45分,城南碼頭的一個倉庫內發生了一起爆炸事故,無人報警,當警察抵達現場時,倉庫的火已經被撲滅,但里面人去樓空,除了燒焦的痕跡外,再無它物,但這次事件沒有結束,第二天的21時25分左右警局接到一個匿名電話,此人使用了變聲器,無法確認性別和身份,他(她)宣稱在城北一處關門的花店門口有三具燒焦的尸首,等到警方趕到后發現,花店的門并沒有關閉,但里面沒有人,而在門口整齊的擺放著一排束好的玫瑰花。而那三具尸首經過鑒定辨認出了其中兩具尸首的身份,他們都是“流影”一族的成員,也都因為前科進過監獄。
6月8日8時16分,城西別墅區內發現了一具男尸,這一次有目擊者在場,目擊者宣稱看到了一個帶著鴨舌帽、身著灰色牛仔服的人在殺人后逃走,此人沒有來得及將玫瑰花塞進死者那被削掉的鼻子內,玫瑰花掉落在地上,距離尸體大概有10碼。在下午14時50分左右,警方在城南垃圾場的一處房車內抓到了嫌疑犯,此人宣稱其它三起案件都是他所為,但經過審訊調查,此人并不知曉那三起案件現場的一些未公開的細節,況且第二起案件發生時,他有不在場證明,他正和他的母親發生爭吵,垃圾場的一個流浪漢可以證明。所以,最后一起案件暫時沒有被歸類連環作案,此人可能只是模仿犯。
……
莫小明努力不讓自己持槍的手顫抖不已,但是他如今口干舌燥,看探案可不會這么刺激,他現在可是親眼見到那個可能是連環殺人犯的王八蛋,而且他正站在這個魔鬼的面前,對方的手中還有一把散彈槍。
那個人低著頭,右眼透過破舊的鴨舌帽在黑暗中爍爍放光,他正死死盯著莫小明。莫小明一動都不敢動,他只想要尖叫并轉身逃跑,他覺得自己再過幾秒鐘就要徹底瘋掉,然后就會迎來最悲慘的結局。
“玫瑰花……”
莫小明舔了舔嘴唇,他強迫自己開口,“告訴我這不是巧合,絕對不是什么巧合,而且我不記得你在何時開始跟著我,我不記得你,羅威。”
“你在顫抖。”
羅威的聲音像是在陳述事實,他鎮靜的可怕,在莫小明看來那就是變態殺人狂的標志,“你為什么要這么問?我們可是戰友,老兄,一個戰壕賣命的兄弟。”
“不,我不關心這場戰爭,我也不是‘緋櫻’的士兵,我是一個偵探,我在尋找那四起命案的真兇。”
莫小明強迫自己模仿著書中探員劉洪宇的腔調說道。
“哦,我明白了。”
羅威咯咯笑了兩聲,他更是向莫小明的方向走近了兩步。
“停下!我警告你,我會開槍的!”
莫小明后退了一步,但是他不能繼續后退了,因為他的身后就是流淌著惡臭污水的排水渠。
羅威聽了下來,他稍稍抬起頭,似乎饒有興致的在觀察莫小明目前的狀態。
“聽著,老兄,我們只是克隆人,你知道的,‘緋櫻’買下了我們,就是這樣,我們只是消耗品,如果你認為我是那個什么……殺人犯,我只能說我可能只是那個真兇的復制品,你也一樣,不要再繼續扮演什么偵探了,你根本不是他。”
羅威攤開雙手解釋道,“讓我們一起躲在這里,運氣好,我們可能會活到戰爭結束,等到那時,或許我們就可以新的生活。”
莫小明沒有動,他總是覺得眼前的這個羅威有些違和,他的動作和說話的腔調有些娘炮兒,這不是最主要的,最詭異的是莫小明在之前似乎根本沒有覺察出羅威的這些特征,他在何時出現?又在何時跟著莫小明逃出地道?
記憶似乎出現了斷檔,這應該不可能,因為他沒有昏迷,這也不是什么夢境。
“放下槍好嗎,我說真的,我們可以平心靜氣的聊一聊,我也會回答你的問題,絕對不會有什么謊言,你只需要放下槍。”
羅威又小心翼翼的前進了一步。
“我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