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陽反應了一會兒,從前街頭巷尾的傳的事情在他腦海里浮現出來。他并沒有因為白錦兒的這個但是氣餒,而是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對了!”
白錦兒正準備把陶鍋抬進院子的時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對著陶陽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進來的時候,沒有聽見什么聲音吧?”
“沒有啊,”
陶陽的表情看上去很是自然,
“怎么了?”
“沒什么。”
白錦兒這才松了口氣,雙手握住陶鍋的兩個把手。
“對了,你中午……”
“我中午留你家吃飯,”
白錦兒話還沒說完呢,就被陶陽給打斷了。
他臉上的笑容莫名有一種志得意滿的感覺,
“剛才白翁同我說了,讓我留你家吃午飯。還說你最近又學了新的菜式,讓我試吃試吃呢。”
看著陶陽的笑容,白錦兒莫名有一種被賣了的不爽。
……
“招兒,招兒?”
安正坊,薛家。
薛金氏往薛如招房間的方向走去,身后跟著兩個奴婢。她一邊走,一邊呼喚著薛如招的名字。
“招兒,招……”
忽然從旁邊的樹林里閃出一個身影,直直撲進她的懷里。
“阿娘!”
一道脆生生的女聲在她懷里響起,薛金氏先是嚇了一跳,可看清懷里的人之后,又無奈地笑了起來。
“招兒啊,你怎么這樣捉弄阿娘,若是把阿娘嚇出個好歹了,阿娘可不饒你。”
薛如招從薛金氏懷里掙脫,站在薛金氏分面前。站直了身子的她竟然比薛金氏還要高些;朝著自己的阿娘吐了吐舌頭,薛如招的語氣很是歡快:
“阿娘才舍不得罰我呢,阿娘最疼招兒了。”
“你可別在這兒同阿娘說好聽話了,說吧,你這丫頭,又想做什么?”
薛如招聽見薛金氏這句話,臉上頓時起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她湊到薛金氏身邊,拉住薛金氏的手,撒嬌般地晃了晃,
“阿娘,我也想清明踏青。”
“清明踏青?”
薛金氏橫了薛如招一眼,
“怎么,你還惦念著清明踏青呢?你若真是想清明踏青,怎么前幾日還甩下了跟著你的婆子,淋雨去了呢?”
“也難得你這次運氣好,竟然沒染上風寒,只是咳了幾日,不然啊我和你阿翁非得把你鎖屋子里,哪兒也不讓你去。”
“哎呀我這不是好了嘛~”
薛如招的聲音里滿是討好和祈求,她松開薛金氏的手,在她面前轉了一圈,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卻掛著開朗陽光的笑容。
“你看阿娘,我是不是已經好了,我也不咳了現在。”
“你就讓我去踏青嘛,我想著這天想了好久了——”
薛金氏看著薛如招的笑容,女兒的身體狀況,她是再清楚不過的。難得這么些年被這病這樣折磨著,薛如招卻依然能保持著這樣的外向和活潑。看著薛如招,薛金氏的眼底滿是疼惜和寵愛。末了,她只能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妥協道:
“好好好,阿娘讓你去。”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