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小丫頭,”
張大哈哈笑了,伸出手拍了拍白錦兒的腦袋,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接受不了我也不會笑你的,畢竟像你這樣的小姑娘,就是應該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家里繡花嘛,殺生這種粗活,你們是做不來的。”
白老頭也在觀察著白錦兒的反應,只要白錦兒說一個不愿意,他馬上就可以帶著白錦兒離開。正如張大所說,他認為姑娘自然不應該做這樣的活計,雖然平常讓白錦兒在鋪子里幫忙,可其實白老頭也從沒想過日后,就真的要把鋪子交給白錦兒經營了。
他正想摸摸白錦兒的腦袋,告訴她他們回家的時候,白錦兒忽然開口說話了,
“嗐,就這,”她的聲音雖然聽上去有些艱澀,但是語氣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害怕或是厭惡。
“叔,你直接開始吧,我們午后還得回去開店呢。”
“小丫頭,這么逞強?”
張大的語氣帶著不相信,
“你現在看著或許不是怎么嚇人,那是這豬已經沒什么力氣了,你知道這動物臨死前力氣可是大得很呢,經常出現脖子上一個大窟窿,邊跑邊噴血的事情呢。”
“我知道,”
白錦兒點了點頭,
“等到時候再說吧。叔,你直接開始吧,我還等著拿我的那塊肉呢。”
“哈哈哈好好好,既然你不害怕,那我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了,”張大擼著袖子,朝血已經放的差不多的豬走去。
提著刀量了量位置,張大手起刀落,原本還架在豬脖子上的豬頭頓時被他砍了下來,“咚”的一聲落在他的腳邊。
白錦兒的身子一抖。
張大拎著豬耳朵把那顆豬頭提了起來,放在了身后的桌面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張大故意的,那顆豬頭正對著白錦兒,圓溜溜的豬眼睛甚至還沒閉起來,仿佛在盯著白錦兒看似的。
白錦兒原本垂在身邊的手收到了背后。
“婆娘!抬水進來!”
張大的聲音如雷般在這畜棚里回蕩,過了一會兒的功夫,一個皮膚黝黑看上去和張大差不多身量的婦人,提著一大桶水進來。白錦兒看到,一路小跑去,幫著那婦人提著把手。
“閃開些小娘子!這可重再燙著!”
婦人擔心地說道,白錦兒卻搖了搖頭,
“沒事兒我在家經常提的,您放心。”
于是,她幫著這婦人把那一大桶水提到了張大面前。
張大看了她一眼,雖然臉色不怎么好看,但卻是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張大咧嘴笑了,不再耽擱,開始處理起面前的死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