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張屠戶和張蕓豆,張蕓豆跟在張屠戶的身后,滿臉的不情愿;張屠戶走在前面倒是笑容滿面的,看見白錦兒之后,他走進了廚房,伸手拍了拍白錦兒的肩膀。
“你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啊。除了來我這兒要了塊豬后腿子肉,就再沒見你來過。怎么,師父在你眼里只是找肉的好去處是嗎?”
張屠戶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的眼里除了笑意,并沒有其他的情緒。白錦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著張屠戶說道:
“師父這不是最近忙活著這個秋分會的事情嘛?您老人家也看到了,我一個人得做這么多的事情,就是想去找您和師娘啊,也抽不出空啦。”
張屠戶這才看了一眼廚房,米面俱全,新鮮香菇俱全,螃蟹也全都被撬開掏空了身體,只是估計還沒來得及,那塊從自己家拿走的豬后腿肉,還完整地躺在砧板上。
張屠戶挑了挑眉。
“怎么,你是要切肉嗎?”
“是啊,”
白錦兒扶著自己的腰,苦笑道:
“本來讓阿翁切的,但是阿翁現在都還沒有來,我剛和完面,只好自己切了。”
“哈哈哈白翁啊,還是這個老樣子,”張屠戶一邊說著一邊挽袖子,來到了砧板前。
“這一塊都要切么?”
“不不不,只需要一半就可以了。”
“知道了。”
說完,張屠戶直接拿起了擺在一旁的菜刀。
“哎師父!”看出張屠戶意圖的白錦兒趕忙攔了一下,開口說道:
“你是客人,怎么能讓你幫我切呢?”
“這丫頭,”
張屠戶白了白金二有一眼,沒好氣地說,“我是什么客人,我是你師父,幫你切個肉能怎么的。”
“不相信我技術啊。”
“起開。”
白金二吐了吐舌頭,只好給張屠戶讓開了位置。
手起刀落,張屠戶利落地把面前的豬后腿肉分出一半,然后再把那一半的肉切成小塊。隨著起刀落刀速度的加快,原本還完整的豬肉頓時變成了肉末。
“你要切多細?”
張屠戶說著話,手上動作不停。
白錦兒湊過來看了一眼,
“大概到吃進嘴里一時間難以分辨的程度吧。”
張屠戶聽了,手上的速度便加快了。白錦兒只覺得自己面前的菜刀上下飛舞的眼花繚亂,紅白相間的豬后腿肉被剁的越來越細,簡直快要和捶打出的肉泥差不多了。
等到白錦兒說好的時候,張屠戶才停下了手中的刀。
面前的肉末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形狀了,紅色的肉和白色的脂肪相間,一團地堆在案板上;張屠戶放下刀,用手袖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
“如何,還滿意吧?”
白錦兒看了看肉末,又看了看張屠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