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石玉本微笑的朝著白錦兒點了點頭,
“以前我小的時候,家中凡有宴席,家父都要請白翁來家中。我那時最喜歡吃他做的鳳凰胎和蔥醋雞了,”
“啊啊啊還有,他做的水晶龍鳳糕,也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了。就是在越州,也沒有吃過比他做的還好吃的了。”
聽見這句話,一直低著頭的呼延靜抬起頭來,看了看石玉本。
“什么?!”
聽見自己大哥說的話,石玉寧頓時瞪大了眼睛,
“阿兄,你什么時候吃的?!”
“我怎么沒有吃過呢?!”
石玉本看了石玉寧一眼,笑容變得有些不懷好意,
“那時候你還吃著奶娘的奶呢,怎么吃的到?后來我打了之后,好像父親便只用家廚了。”
石玉寧有些懊惱地錘了自己的左手掌心一拳。
“這么說,白翁他現在,還在忙活著這些嗎?”
不理會一旁氣呼呼的弟弟,石玉本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白錦兒的身上。白錦兒搖了搖頭,說道:
“阿翁年紀大了,除了偶爾出去幫人家挑席之外,便不做別的了。家里的店子也一般是我在看著。”
“你?”
聽了白錦兒的話,石玉本有些疑惑地打量了她一眼。
小小的身板,沒有和其他的姑娘一樣穿著織錦華麗的裙子,而是穿了件男制的袍子,腳底蹬著長靴,頭發也只用簪子挽了個圓髻。
鵝蛋臉上不施粉黛,鬢角的汗水干了,黏著一縷發絲在側臉上。
背后的籮筐都快要自己高了,石玉本看著面前這個小姑娘,眨了眨眼睛。
“這么小的年紀便已經自己掌店了嗎?可真厲害。”
石玉本由衷地說道。
“阿兄你別看著丫頭年紀小,她做的東西可好吃了?”
聽見石玉本夸獎白錦兒,石玉寧趕忙也插嘴道:
“上次秋廷宴你們不記得嗎,那丹若庖君,就是她得的呀。”
“噢!想起來了!”
石玉本激動的時候簡直和石玉寧一模一樣,也就這時候白錦兒能確切地肯定他們是哥倆。畢竟石玉寧紈绔子弟的形象在白錦兒內心根深蒂固,實在是和面前這位斯文有禮的男子聯系在一起。
“我記得陳公說你十二對吧?真是不得了。”
石玉本贊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上你們那兒看看吧,怎么樣?”
“好欸!”
石玉寧最開心,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轉頭和白錦兒說道:
“丫頭我可餓死了,你得多準備些好吃的給我。”
“知道了石公子,”
白錦兒做作地對著石玉寧說道。
看著白錦兒和石玉寧的互動,石玉本的眼睛里滿是真心童真的笑容;可隨即他才想到自己的娘子還在一邊,只一瞬間又恢復到了剛才的那副樣子。
“娘子,我們去那兒看看,好嗎?”
他開始征求呼延靜的同意。
一直沉默著的呼延靜聽見石玉本開口問自己,她沒有回答,反而是看向了白錦兒,
“小娘子,”
“你們家的店,是在東市嗎?”
“額......”
白錦兒看了看石玉寧又看了看他哥,似乎沒想到呼延靜會問這樣的問題,她搖搖頭,
“不是。”
“啊......這樣啊......”
呼延靜再一次低下頭去,原本還輕松歡快的氣氛,莫名地變得沉悶敏感起來。
石玉寧看了自己的嫂子一眼,嘴緊緊地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