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覺得,你是個有趣的小丫頭,”
“當然我話就只能說這么多,信與不信呢,完全取決于你自己。”
說完,劉饕咧嘴一笑。
他抬頭看了看天,又摸了摸自己左手大拇指的地方,白錦兒才注意到今天,他的左手大拇指上戴了一個十分顯眼的翠綠扳指。
他摸的,正是這個地方。
“時候也不早了,唉,”
“本來還想著去你們店里再吃點兒東西呢,看來只能明天去咯。”
他說著,開始晃悠晃悠地往街市外面走去,
“對了小丫頭,”
“明兒可記得不要把你們店里的鹵味賣完了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上揚,聽著很輕快的樣子。只有白錦兒知道他可不是這個意思,
畢竟在和他說完鹵味賣完之后,
她可是又給別的客人上了一碟呢。
......
瞧著擺在自己面前的被裝的滿滿的酒葫蘆,以及那個滿臉諂媚笑容的小姑娘,白老頭翻了個白眼,將葫蘆抱進了自己的懷里。
“無事獻殷勤,”
“非奸即盜,”
“說,你又要做什么了狗丫頭。”
“哎呀阿翁別這么說嘛,”
白錦兒笑嘻嘻地說。她將酒葫蘆又從白老頭的懷里拿出來,隨后拔掉了上面的塞子,一股濃烈的酒香從里面飄了出來,濃烈的,
甚至能叫一個不會喝醉的人聞一口就能醉倒。
“這可是城里最好的酒,”
“人家一聽說是我給你打的,馬上就給我裝了滿滿一壺呢。”
“阿翁你聞聞,是不是很香?”
“哼,狗丫頭知道什么好酒,”白老頭嘴上這樣說著,卻還是倒了一點店,就在自己的手掌心中。
然后伸出舌頭舔了舔。
“一般般吧,”
白老頭這樣說著,將掌心中的酒抹在了嘴唇上。
“狗丫頭下次就別去買了,叫人家被騙了都不知道。什么錦官城最好的酒,”
“又是白白花了些錢。”
白錦兒吐了吐舌頭,沒放在心上。因為她知道白老頭喜歡,這錢就花的值了。
“對了阿翁,”
“做什么。”
“我想吃胡麻餅了。”
“胡麻餅?早晨的還剩下些吧,自己拿去熱一熱不就得了。”
“可是我突然很想吃阿翁你做的。”
“什么?”
白老頭的腦袋從酒葫蘆上移了下來。
“你阿翁我忙死忙活了一整天,回來你還要叫我給你這個臭丫頭做胡麻餅啊。”
“拜托嘛——”
“我做的沒有阿翁做的好吃——”
白錦兒半蹲在白老頭的身邊,拽著老人的衣角撒嬌似的說。
白老頭嫌棄地看著她。
“你啊,”
“真是不知道怎么說你才好。”
老人大大地飲了一口葫蘆里的酒,隨后發出一聲痛快地喟嘆。然后他將葫蘆放下,從搖椅上站了起來。
“唉,老頭子我啊,可真是操碌命哦——”
說完,他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了。
白錦兒笑呵呵地看著白老頭的背影,路過她腳邊的小黑忽然被抱起,一臉無辜地喵喵喵了幾聲,看著抱著自己的,這個笑的開心的少女的臉。
“小黑,我們有好東西吃咯~”
白錦兒的語氣輕松而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