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白錦兒對著杏女笑笑,
“既是娘子邀請,我怎好不行賓客之禮的。”
“那就勞煩引路了。”
杏女對著白錦兒點了點頭,示意她跟自己過來。
果然是要穿越這竹林,到厚匝的竹林外面去。原來竹林之中有著一條設計極巧妙的小道,若是不真切走到林子前面,是絕對看不到的。
白錦兒跟著杏女穿越了竹林,來到了對方想要自己來到的地方。
那是一塊嵌在白沙之中,打磨的光滑圓整的石頭臺子。約莫有三米左右的徑長,而在這石臺旁邊的白沙中,也有著其他幾塊大小不一的同樣光滑的石板嵌在其中。
看上去如眾星拱月。
陳康念就站在那塊最大的石臺之上。她穿著的已經不是剛才請宴時候的衣服,而是更為輕薄束身,裙擺也更短更小的衣物。手上的袖子是劍袖,大概能看出少女小臂和手腕的纖細程度。
她的發髻也高高地梳起,沒有一絲多余的發絲留在外面。
“見過娘子,”
白錦兒對著面前的陳康念行了行禮。
“白小娘子不必客氣,”
少女笑著,聲音和平常一樣的溫雅;只是她說話時候氣息有些不穩,光潔的額頭上也有著一層薄汗,像是剛運動過了一樣。她邁步往白錦兒這邊走了幾步,白錦兒這才發現她隱約露出的腳腕上,各掛著一串鈴鐺。
走路搖晃間,會發出清脆的鈴鐺聲。
“耽誤白小娘子些許時間了,小娘子不要責怪才是。”
“這些東西只是聊表妾的心意,希望沒有給白小娘子造成什么麻煩。”
她說的是白錦兒抱在手中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錦盒,方才叫白錦兒去的那人,便說是陳康念賞的了。也許是白錦兒小小的身子抱著這么多的東西,看上去有一種不和諧的可憐兮兮的感覺,所以她才會說這么一句話吧。
白錦兒自然是又客套了幾句,兩人之間寒暄拉扯,自按下不提。
“不知娘子叫我來,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呢?”
說了一會兒總算是說到了正題,白錦兒開口詢問,卻看見陳康念對著自己笑了笑,然后晃了晃腳腕上的鈴鐺。
叮鈴鈴。
“說起來有些唐突,但,”
“妾想讓白小娘子,”
“觀妾一支舞。”
......
街上車水馬龍。
陳康念并沒有食言,確實是派了一輛馬車送自己和來接自己的阿翁回家。
這輛馬車不僅車廂精致漂亮,就連拉車的馬也是高頭大馬,一頭紅棕色的鬃毛颯颯飄逸。
鋪在車中的墊子柔軟光滑,坐上去沒有任何的顛簸感,還能嗅到淡淡的沉香香氣。
白老頭看白錦兒怔怔坐在車中,望著車窗外不夜的城色發呆,便想她是累了,也不開口打擾她。
爺孫倆就這樣坐著舒適的馬車,朝著家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