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連貓也不見了,”
“真是的,一家就兩個男的,都一點兒不靠譜。”
少女嘆了口氣,清洗著手上的柿子。
洗好之后,她拿著柿子坐到了白老頭的躺椅上。將咯人的蒲扇拿開,白錦兒一個人的躺了上去;才十三歲的她始終還是比白老頭身材小上一些的,躺在躺椅上,還空余出了不少位置出來。
將手中的柿子又在衣服上擦了擦,白錦兒張嘴便咬了下去。
白錦兒不喜歡吃脆柿子,所以特地挑的軟柿子——拿在手中就已經綿軟的好像一掐就破,如今一口咬了下去,更是汁水迸濺入口即化。薄薄的皮子進了嘴就好像不存在一般,融化在了果肉之中。
真是很甜啊。
白錦兒咬了一口心想。
哎喲!
躺著吃汁水容易滴到衣服上,白錦兒趕忙坐了起來,身子微微前躬,用手背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柿子汁。
得虧白老頭不在這兒,不然估計又要說她沒個女孩子的樣子了。
巴掌大小的柿子很快就吃完,白錦兒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只留下掌中那個圓圓的還纏著果肉纖維的柿子核兒,想了想,抬手便將它丟在了墻角一個不大起眼的地方去了。
說不定明年還能長出一個柿子樹呢,
白錦兒異想天開地想道。
不過就和她之前想的那樣,即使這個柿子再甜,吃到最后靠近核兒的地方,卻還是能嘗到淡淡的澀味。舌頭上的感覺就像是沾上了灰,即使是喝水也壓不住的味道叫白錦兒有些難受。
她空著掌心一握,再張開的時候,里面便出現了自己早就做好儲存在系統中以備不時之需的花生糖。將花生糖丟入口中,更濃烈的甜味和花生的香脆口感,總算是將那股白錦兒十分不喜的澀味給壓下去了。
唉,
白錦兒十分可惜地嘆了口氣,
有沒有什么辦法,是能只吃到柿子的清甜味,而不會吃到那種討厭的澀味的呢?
少女洗干凈了自己的手,腦袋里又開始琢磨。
說起柿子......
說起土豆......
說起羊肉......
白錦兒想著,眨了眨眼睛。好像有一種東西,既有柿果類的酸甜,又很適合拿來做菜,和土豆燉在一起的。
想到這里,白錦兒連忙叫出了系統。
......
“無甚大事,只是要照常吃藥,日常飲食也要注意些,忌食生冷之物,”
“我再單獨給您開些藥,回去亦照三餐服用。”
汪泉將銀針收了回來,然后將墊在下面的帕子也收了回來。
白老頭看著汪泉將手上的銀針除盡,他試著動了動手,能緩慢地活動之后,便將自己的手袖褪了下來。
“白翁啊,雖說這話我已經說了十幾年了,您老也不聽,”
“但是,我還是要說的,”
“這酒啊,能不飲則不飲,能少飲,則少飲吧。”
“您也不想以后,丟著錦兒一個人吧。”
白老頭聽了汪泉的話久久沉默,半晌之后,才低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