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住一間房,白錦兒除了欒二娘之外,還有個別的車上的女子過來和她們一間。
那姑娘二十多歲,姓刁,人瘦高瘦高的,面色還有些發黃,乍一看就好像一株稻穗一般。
于是白錦兒就和欒二娘,刁姑娘三人住一間了。
刁姑娘不愛講話,欒二娘又是個極愛講話的,白錦兒夾在兩人中間,有些尷尬。
因為欒二娘嘗試過像和白錦兒說話那樣子和刁姑娘說話,奈何刁姑娘無論欒二娘怎么和她說,說多少,
刁姑娘都只回答一個“嗯”字。
結果就是,在刁姑娘那里遇到了挫折的欒二娘,愈發地和白錦兒說的話多了起來。
沒辦法,白錦兒又只好聽了一遍,欒二娘當年是如何從一眾年輕貌美水靈靈的情敵中,將自己的丈夫爭到手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飯點,
“二娘可餓了?要不我們點些飯菜來吃吧?”
趁著欒二娘喝茶的空隙,白錦兒連忙說了一句。
“啊對對對,”
“得趕緊要些東西來吃才行啊,不然待會兒人多了,說不定就沒菜了,”
“快快快我們叫伙計來,弄些東西吃才好。”
“哎,那個姓刁的姑娘,你要不要吃東西?”
“嗯,勞煩了。”
默默坐在角落里的刁姑娘,聲音細細地回了一句。
“好,那我出去叫伙計送吃的來,你們要吃什么?”
“我來碗馎饦或者湯餅就好了,”
說完,白錦兒和欒二娘的目光都齊齊望向了刁姑娘。
“我也是,”
她依舊是低低地回了一句。
欒二娘在刁姑娘看不見的地方對著白錦兒撇了撇嘴,隨后走出了房間。
不會兒的功夫,三人要的馎饦便送了上來。
面和的太軟,煮出來之后就沒什么彈性了,筋道更談不上;湯就是普通的面湯,或許有些許羊肉在里面,但數量肯定不多,稱不上高湯,
還有淡淡的膻味。
和白錦兒或是白老頭做的差的遠了,
白錦兒嘗了一口,眉頭就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她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對面的刁姑娘和欒二娘,兩人想來是奔波一白天也累了,吃的很香。欒二娘吃的吸溜吸溜的,刁姑娘雖然吃相沒那么奔放,但一勺一勺的,速度也是飛快。
白錦兒抿了抿嘴,還是接著把自己的那碗馎饦給吃完了。
“可餓死我了,”
“我還沒吃飽,今日坐車累,我想再要一碗,你們要不要?”
欒二娘放下了手里已經吃的干干凈凈的碗,舔舔嘴唇,和白錦兒她們說道。
刁姑娘放下調羹搖搖頭,示意不用了;白錦兒也搖頭,對著欒二娘說道:
“不必了,”
“我差不多飽了,待會兒我再吃一個自己帶的餅就好了。”
“啊對啊,小娘子還帶了餅呢,”
路上白錦兒給欒二娘的那些已經被婦人吃光了,此時聽見白錦兒說起這樣的話,頓時雙眼發亮。
“小娘子帶來的餅啊可真是好吃,比這馎饦好吃多了。”
白錦兒聽見這番話笑笑
“我還有好些,若是不嫌棄的話,就請二娘和刁娘子一起嘗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