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怕?”
白錦兒抬眼,盯著面前的男人。
“我自到這山寨來一日,就從未怕過生死。我死不死不知道,但是我保證,你一定不會活。
男子最忌諱便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我的下場不可預知,你的下場卻是已經可見的。
我倒是要看看你,你是愛惜自己的命,還是想著與我玉石俱焚?”
白錦兒說話字句鑿鑿,雖是威脅恐嚇之意,但她的神情眼神之中,卻是讓人不會懷疑的篤定。
讓人一看,就知道她說的一定句句屬實。
尹澤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他當然知道白錦兒說的是事實,
方才那些話,自是嚇她的。
尹澤這種人,早不是生手,那是色中的惡鬼,但凡是遇到些適眼的,哪管是情理什么叫尊重,
不外乎一哄二誘三嚇四罵,
女人家膽子小性子薄些的,一棍子一糖的幾番下來,很容易就著了道了。
可惜,白錦兒并不是這樣的人。
她不會這種話嚇到,
她也不在乎男人拋出來的所謂后果,她根本不怕。偏偏這時候,對方反倒是沒了辦法。
果然,尹澤臉上的笑容,就慢慢地消失了。
“小嫂子既是不愿,我自然也不能強迫,本說與小嫂子敘敘舊的,奈何小嫂子不承這情。”
“無舊可敘。”
說完,白錦兒快步離去,
這一次,尹澤總算是沒有跟著過來了。
白錦兒不敢耽擱腳步,連連繞了好長一段路,才總算是敢回自己院去,
進了院子,白錦兒連忙把院門鎖上,聽著外面沒腳步聲響起,這才小跑著進了屋,又把屋門給扣上。
進了屋子,白錦兒才聽見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砰砰砰地跳著。
“媽的,”
她低低咒罵一聲,在屋子里走了幾步,又坐回到床上,
雖說剛才她和尹澤說話的時候看著很是淡定沒有任何恐懼的模樣,但是只有白錦兒知道,當時自己有多害怕。
上次已經把這件事情說給徐匪聽了,他也說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凌山,
但是那之后,便沒有什么消息了。
這樣想來,或許真如尹澤所說的,凌山那一行人并沒有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說不定還真當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想到這里,白錦兒心中的不安愈盛。
“系統,系統,
你在不在系統?”
“在。”
“你有沒有什么辦法,或者說,你有沒有什么道具能讓我保護自己的?”
“沒有。”
果然,
白錦兒有些頹然地靠在墻上,很是無力。
系統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聽見她說:
“宿主可以拿一把菜刀,放在自己的枕頭底下。平日里鎖好門窗,保護好自己。”
說的好,
說的都是正確的,
白錦兒苦笑一聲,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