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郎君,
既然,尹澤死了,那么現在還有人看守地牢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白錦兒再次給徐匪的杯中倒了酒,又搛了一片燒雞脯子肉在他的碗里,這樣開口道。
徐匪酒量是很好的,但是白錦兒給他喝的酒,除了是從莫一鐘那里討來的自釀酒,還混了些她系統里保存的現代高度提純的烈性白酒,
只是一點,嘗是嘗不出來的,但是像他們這樣喝慣了唐朝那種度數不高的粗制甜酒的人,這樣摻雜的酒喝多了,不知不覺就醉了。
現在的徐匪,就是這樣子一種狀態。
白錦兒一直悄悄地觀察著徐匪的狀態神情,察覺到現在徐匪已經有些迷糊,但又沒完全失去神智,她知道現在正是問問題的好時機。
果然,徐匪看了白錦兒一眼,眼神已經有些混沌,不如平常清明了。他聽見白錦兒的問話之后,還有些費力地想了想,
“這怎么可能沒人看著,
雖說那地牢里平日里不關什么人,但還是要找人看守的。”
說著,徐匪忽地眉頭皺了皺,迷蒙的眼睛微瞇,
“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只是想,此事畢竟因我而起,”說著,白錦兒嘆口氣,做出了一副愧疚的模樣。徐匪看著她,將手中的酒杯放下,
“你愧疚什么,此事,雖因你而起,但也不能說全是你的問題。
當時,若是我再早去一些,或許,就不會有后面的事情了,唉。”
白錦兒聞言,扯了扯嘴角,她看著徐匪,說話的聲音極其平和:“郎君切不要自責了,這件事情,終歸還是我太不小心。”
“過去了,此事便不要再說了,”
徐匪擺擺手,語氣種流露出些許的不耐煩;似乎醉酒之后,男人變得懶于掩藏自己的真正情緒,大大方方地將自己心底所想表露了出來。
“我更想問的是,為什么今夜,你要請我來,和你一起吃晚飯。”
“郎君是我的夫君,這不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嗎?”
“說的不錯,只是我知道,你的心不在這里,”
男人坐直身子,頭朝后仰,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目光竟然一時間有些咄咄逼人,
“你未曾將我視作你的夫君,不是嗎?我自是看得出來。”
“那時,是我還未曾做好準備,不過現在,我已經想好了,”
白錦兒又給徐匪倒了一杯酒,只是這一次,她將酒杯端了起來,然后左手挽著袖子,右手端著杯子,緩緩遞到了徐匪的面前。
她的笑容如此的真誠,就好像從有這樣笑容的人口中說出來的話,是絕對不會有一句假話的,
徐匪看著她,半晌,才接過白錦兒遞來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當真?”
“當真。”
......
白錦兒看著已經倒在自己床上,睡著了的男人,她將鬢角掉下來的碎發攏到耳后,然后抬頭看了一眼門窗。
門窗都是已經鎖好的。
她知道今夜徐匪肯定是要睡在自己這里的,
自己既然已經做出了邀請,幾乎就是心照不宣地打破了從前他們之間的約定——這自然也是白錦兒已經做好了準備的事情。
倒也沒有那好似要以死明志一般的抵觸,
白錦兒畢竟是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對于身體貞潔的看法,不像古代人那樣的看重;可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和愿意的時機,
無論是男是女,是古代還是現代,
都還是有一種情感上的潔癖。
可,
白錦兒需要從徐匪這里獲得完全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