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我給武大兄你帶的啊,可是我家鄉那邊的特色菜呢,”
白錦兒笑呵呵地說著,把手中的食盒擺到了武閭的面前。
男人伸手接過打開食盒蓋子,里面裝著個熱乎乎飄著香氣的砂鍋,
吹散熱氣,才能看見那砂鍋里裝的,是熱氣騰騰的一鍋菜。
“這是什么?瞧著很普通嘛。”
“你嘗嘗就知道了武大兄。”
“你這小丫頭啊,還搞得這么神秘?”
武閭把砂鍋從食盒里面拿出來擺在面前,又把勺也拿出來;白錦兒也把帶來的酒葫蘆擺在桌上,她背著手看著武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這一鍋砂鍋小酥肉倒也沒什么特別的,除了白錦兒剛炸好的小酥肉之外,便是加了些春天山里猜的鮮菇。
住這山上,雖然諸事不便,但是有一點是好的,就是一年四季的山茅野菜和山珍,都能吃到現采摘的最新鮮的那些的。白錦兒也好幾次跟著寨子里的婦人出去采過這些東西,
也正是因為去過幾次,白錦兒才知道,這山寨之中的人對這兒的地形,到底有多么的了解。
山里能采摘到的蘑菇里白錦兒只認出了極少數的幾種,剩下的要不是靠寨子里的婦人的知道,要不就是花費一些積分讓系統辨認;但是白錦兒現在已經不敢用哪怕只是一點的積分了,因為她的積分,要用來兌換救命的死生丹。
這鍋砂鍋小酥肉里放的都是白錦兒知道的幾種山菌,新鮮的山菌煮湯天然帶著一股子人工難擬的鮮味,不需要再多加什么別的調料進去,就已經鮮美非常了。
當然,武閭第一眼看見的肯定是酥肉,
他調羹一動,便從中舀出一塊,
吹了吹飄悠悠的熱氣,武閭大張口,一口就把酥肉吃進了嘴里。
和剛出鍋的酥脆的小酥肉不同,煮進砂鍋里的酥肉吸飽了湯汁,外面的面衣就變軟了;一口咬下去,滿滿的菌子湯燙乎乎地流進口中,
鮮香回甘。
雖然失掉了那種嚼起來卡茲卡茲的美妙口感,但是小酥肉的美味不減,反倒是和菌子湯的鮮香相得益彰,相輔相成。白錦兒特意把湯煮的清,就是除了菌子酥肉和一點必須的調料之外,再沒有放別的了,
武閭吃了酥肉,又舀了一勺湯喝下,
滾燙的湯順著男人的喉嚨滾下,
武閭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
“不錯不錯,我在這兒坐的腿腳都麻了,就是要吃些這么燙心燙肺的,
這酒是什么酒,可是你平常給我帶的那種?”
“是呀,武大兄不是說過喜歡這種酒,我記著,這幾日給你帶的都是這種酒。”
白錦兒說著,已經在武閭對面坐下。原本這外面是沒坐的地方的,但是武閭把地牢之上那屋子里的坐席搬了出來,就擺在外面——
“不過這酒已經沒多少了,怕是再過不久,武大兄就必須得換口味了。”
“啊?”
一聽見說喝不到酒,武閭的臉色頓時變了,是也不吃東西了,鼓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白錦兒,滿臉的不可思議:
“怎么喝不到了?”
“哎,武大兄有所不知,”
白錦兒說到這里,臉上露出一種猶豫的惋惜之情,
“其實這酒啊,并不是咱們山寨里釀的酒,而是山下打的。”
“那到時候再下山叫人打不就好了。”
“我這給武大兄打的,可不知是山下的酒,”白錦兒擺擺手,開口說道:
“我還在里面兌了些當時,我從我家鄉帶出來的酒。”
“從家鄉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