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松了口氣,加快腳步,直接進了蓋在那地牢之上的小屋子。
已經許久未來過這個地方了,
只是乍一踏足的寒氣,還是叫男人回想起被囚禁在這時候的日子。萬幸的是,凌山他們知他體弱,沒用過什么嚴刑拷打的手段,
不然,恐怕楊思雨實在是難以堅持到后來,白錦兒想辦法將他救出去。
進了屋子,楊思雨找到那塊堵住地牢出口的板子,他掀開板子之后,順著昏暗的甬道,他走了下去。
“白小娘,你同我說的那些,可是真的可行?”
聽著楊思雨的腳步聲逐漸小下去,武閭的笑容消失,他看向白錦兒眉頭緊皺,帶著不信任之色。
“武大兄放心,”
白錦兒對著武閭微微點頭,
“我既然敢放心的將我們的計劃全都告訴你,自然是有九成的把握能成功的。不過就算是失敗了,也決不會連累武大兄和奇大兄的。”
“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姑娘斬釘截鐵的話語讓武閭有些不好意思,他干咳幾聲,緩緩開口道:
“惜命這種事情,可不會發生在我們這些人身上。
不過我很好奇白小娘,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不害怕嗎?”
“害怕,我很害怕,”
白錦兒對著武閭笑笑,“可是世上好多事情不是說你害怕,就可以不做的。我年紀雖然小,但是也明白這個道理。”
“你小丫頭,想的倒是挺開。”
男人伸出手,在身邊的箱子背后摸索了一會兒。他從箱子背后摸出一個酒杯,衣服揩了揩上面的土漬,擺到白錦兒面前,
“來,你給我送了這么久的飯,還沒請你吃杯酒,
來來來,雖然不是什么好酒,勝在口烈。”
說著,武閭將杯子滿上。
白錦兒幾乎是不怎么喝酒的,但是她這會子只是笑笑,也不嫌臟,端起酒杯便小口地將杯中的酒液喝了下去。
入口口感發澀,味道又甜又沖鼻,甜也不是那種口齒留香的甜,反而更像是什么奇怪口味的止咳糖漿,兌了水又加了鹽的奇怪味道。更不要說入口的一瞬間還很沖鼻,整杯酒下肚之后不僅沒有任何的說提神醒腦,或是暖胃疏懷的作用,
倒是恨不得讓人痛飲幾大杯水,好叫那種奇怪的味道從人的嘴里消失。
白錦兒雖然不怎么會喝酒,但是還是能簡單地分辨些酒的好壞的,
正如武閭所說的,
這可真是劣酒了。
“哈哈哈哈,瞧你的表情,真是喝不慣的,”
白錦兒的擠眉弄眼映入武閭眼簾,男人哈哈大笑,
“不過你飲的都是山下的好酒,山上咱們自己釀的這酒,肯定是比不上山下的好的。”
“武大兄這話,倒是說的沒錯。”
白錦兒把酒杯放下,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如果我們的計劃成功,武大兄和奇大兄以后喝的酒,自然也不會是這樣子的劣酒了。”
手中的葫蘆歪倒,武閭痛快地大喝幾口,放下葫蘆之后用手袖擦了擦嘴角,
“等著成功再說吧。”
身后的屋子里傳來腳步聲,
白錦兒和武閭都假裝沒聽到,
楊思雨從門里走出來之后,徑直從白錦兒的身邊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