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抱琴說,今年是阿郎和大娘子在梁州的第一個上元節,也是阿郎和大娘子第一個度過的上元節,
若是這樣,大娘子若是有話想告訴阿郎,怕是正好的機會。
大娘子......”
“錦兒!”
白錦兒的話還沒說完,身后便傳來了春蘭的呵斥聲音。她轉過身去,正看見春蘭急匆匆地往自己這邊走來。
“你胡說八道什么,不可對大娘子和阿郎不敬!”
說著,她伸手拉住白錦兒的手。
她不只腳步慌亂,說話的語氣中也帶著些許的慌亂;雖然她極力的掩飾了,但白錦兒還是聽出來了,她想要自己住口的愿望。
白錦兒還是乖巧地閉上了嘴。
“還請大娘子和阿郎饒恕,想來是今日玩的太開心而來些,所以錦兒說話才這么輕佻。”
“無事,阿蘭你太緊張了些,”
王琇瑩臉上掛起略顯勉強的笑容,對著春蘭搖搖頭。
春蘭把白錦兒拖去一邊,又是留下王琇瑩和李守義夫妻二人。李守義看著王琇瑩的表**言又止,
可最終還是沒能問出自己想問的那句話來。
......
或許是因為玩的太過疲累,又或許是因為自己說的那番話,
今夜王琇瑩將春蘭叫進了屋中一同休息,
因此今夜原本兩人睡覺的屋中,只有白錦兒一個人睡。
打黃昏出去這會兒回來,白錦兒也覺得自己很是勞累;強打著精神燒了熱水,白錦兒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用熱水擦了擦臉和雙手。
她本想泡個腳就睡覺的,結果剛上床鋪鞋襪都還沒脫呢,忽然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
“咚咚咚。”
“春蘭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忘......”
白錦兒還以為是春蘭回來拿東西呢,嘴里說著話,站起身去開門,卻在打開門之后,瞧見了站在門外的男人。
“阿郎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竟然是李守義,站在她們屋子門口。這可以說是極為罕見的事情了,
白錦兒吃驚地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開口問道。
李守義這會子的表情卻不想往常那樣的一絲不茍,
他的眼神看了看四處,
竟莫名的有些不安定的意思。
“進去說。”
男人說了這么句話,竟然徑直就走進了春蘭和白錦兒的屋子。
李守義尋常可是幾乎不和奴婢們說話,這會子居然沒有任何猶豫地走進了白錦兒她們的屋子,在李守義進屋之后,沒看見的背后的白錦兒露出十分驚悚的目光。
春蘭和白錦兒的屋子不小,畢竟是王琇瑩貼身的奴婢,
除了兩人平常睡的床鋪之外,還有正中一小塊坐下喝茶的地方。
李守義便是在那里端端正正地坐下來,雙手置于膝上,這么乍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打坐修煉呢。
“坐,”
他抬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對著白錦兒說道。
雖然滿肚子的奇怪,但是白錦兒還是乖乖地照著李守義所說的,在他的對面坐下。
“阿郎是......”
“我問你,”
這次白錦兒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守義打斷了。今天的李守義真的很奇怪,可以說是一舉一動,內有一處地方和平常的他是符合的。
“方才放孔明燈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