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周老爺子被害的第二十一日,周倫被害的第五日。
周冰兩天沒參加任何半山堂的議事了,他正拿著一本書,在庭院中散步,腦中不停的想著事情。
突然看到四虎和鞏力急急的走了進來,迎面見到他,鞏力稍遲疑了一下,道:“二少爺,鮮于家的大公子鮮于長中今天被發現死在了倚紅院的床上,刀傷,在咽喉,一刀斃命。”
周冰驚得眉頭緊皺了起來,直直的看著鞏力。他早想到了會有這種事發生,但是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鞏力懂他目光的意思,嘆了口氣,目光躲開了。
周冰隨著鞏力等進了議事堂,早已坐在那里的李東陽見到他進來一愣,隨即皺著眉頭側過了臉去。
大家落座,李東陽看了周冰一眼,然后低聲著:“誰干的?”目光直看著莊吉的臉。
胡亦東是使鐵锏的,樂天兒除了暗器還是暗器,候俊使劍。
雖然周家的家傳武功是刀法,但周家下面的人卻大都是使劍的,中堅力量里使刀的只有這個莊吉,而莊吉的嘯云刀法最凌厲的三招正是取人咽喉。
莊吉皺皺眉頭,看著李東陽,道:“我倒真希望是我干的。”
李東陽皺著眉頭落下目光。
他和四虎相處了六年多了,水里火里一起闖,即是知己又是戰友,對每個人的脾氣性格都十分的了解,知道莊吉即這么說,就一定不會是他干的了。
思付了一下,目光一掃周冰,看向鞏力,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書生二哥往面前這么一坐,雖然知道他沒能力和自己爭什么,但就是有股壓力。
鞏力依舊平靜而安祥,道:“姑爺是懷疑我嗎?殺一個仇人的兒子也不是什么丟臉的事,但不是我。”
他從入半山堂至今,至少李東陽從沒見過他施展武功,也不知道他是使什么兵器的,只是聽老爺子說過這個鞏力的武功比之周倫要強上三分,絕不比他自己低多少。
李東陽眉頭越皺越緊,不是四虎,不是鞏力,他又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周冰,隨即臉上下意識的,輕蔑的笑了一下。
周冰知道他想到了自己身上,但馬上想到了自己從不練武。
周冰馬上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你們仍然單獨行動?”目光看著李東陽的臉。
李東陽一怔,道:“有許多事要辦,沒辦法。”
周冰道:“你答應過我的,你忘了嗎?”
他冷肅的臉上又突然現出那股威嚴出來,逼視著李東陽。
李東陽心里突然說不出的一慌,垂下目光道:“是,明天開始,最少兩人一組出去,一定。”
周冰重重的、慢慢的道:“四個,四個人要隨時隨地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決不容再出這種錯。”
他看了每個人一眼,那種潛在的威嚴讓每個人都不敢和他對視。
他最后看到鞏力臉上,道:“你是軍師,怎么能不明白?”
這句話里有著明顯的怪罪,鞏力心里一陣不舒服,嘴里道:“我也大意了,這兩天實在事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