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
動蕩、不安。
至天明,已經進一步擴散到整個小鎮。
特別是那些老一輩的還有四十歲以上的中年人,他們不止聽過妖魔,有些還直視過妖魔。
不少門面店,在天明后依然牢牢關著。
有些人甚至都已經連夜坐了火車、汽車站的早班汽車去了外地避難。
不出現妖魔,大家和和睦睦沒問題。
但是一旦出現妖魔,除非把妖魔死去的尸體拍下來,印發到當地的權威報刊上。民眾才會繼續回來。
畢竟,這不比以前了,有車、有短途長途,花個幾十塊想去哪去哪。為了命,怎么也不過分。
當然,不排除一些人不想多花錢,就安分的躲在家里。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龍套的說法,但誰也不想正好碰上那只妖魔。
而在昨晚,連綿不絕的春雨毫無疑問,也讓整個紅泉鎮小鎮的人平添了一分陰影。
有些人拿著菜刀鉆在被窩里,聽到一點動靜,就要出去看看。
拿著雨傘,忙碌了一夜的肖亭正走進校園,向著食堂的方向走去。
……
教師公寓。
“醒了沒?”
頭發亂的和女鬼似的陸望舒躺在教師公寓的一間雙人房里,手機拿到耳邊,肖亭問道。
“醒了。”陸望舒的聲音沒什么感情。不完全是在生肖亭的氣,更多的是一晚上做的四五個、不!是四五重噩夢。
“那只妖魔謀劃的成功了。龐好他們已經縮到底了,但是那只妖魔就好像憑空消失了,除了昨天在這所學校操場出現的那一次。”
“嗯。”陸望舒提不起精神,但是她的眼睛睜得很開,就是擔心自己再睡著。
“剛剛謝趙雍來電話了,他確認觀察者里的妖狐血仍然有很多,但是觀察者的燈滅了。現在有兩個結果,一那只妖魔死了,只是不知道死在哪里。二,那只妖魔就如我之前猜測的,昨天它的謀劃成功了,連觀察者也感應不到它的蹤跡。”
陸望舒終于發現問題的嚴重性,她想要坐起來,但是身體太虛了,而她又是敏感體質,床上幾乎是泡在水里,整個骨架松軟,提不起一點力氣。
“那怎么辦!”她聲音微微大的問道。
“你怎么了?昨天被雨淋到了?”肖亭問道。
“你別管。我……一會兒下去。”陸望舒掛斷電話。渾身難受。但是,偏偏又不想動彈,還有床上的被褥,等會兒必須毀尸滅跡!
“可惡!一定是哪里不對。”陸望舒的嘴唇發白,捏緊拳頭。
“昨天我突然會那么瞌睡就是問題,還有這一晚上這么多個夢!!我到底……怎么了?”
“我還有觀眾手套。我……”陸望舒忽然有些害怕的看著四周,“現在應該是現實吧?”
之前似乎有一次就是她以為在夢里醒來,然后瘋狂的找她的手套,然后被按在地上,好多人……
陸望舒猛地一揚被褥,滿臉警惕的跪坐在床上,后背靠著墻壁,藍色的窗簾遮著宿舍,她拽住窗口處的窗簾猛地拉了開來。
沒有溫度的光線照在屋子里。
外面的磚瓦都**一片,看起來就好像新的一樣。
“不…不是夢了。”陸望舒忽然有些虛脫的低下頭去,渾然沒有發覺自己的手在做什么。
……
食堂里,有人在做飯。
龐好等人坐在距離購餐口最近的一張桌子前,在那里還坐著謝趙雍三人。
“這應該不算我們的問題吧?”趙娜娜拿著一個煎餅,小口的咬著,對著謝趙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