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死的毫無價值,就好像原身的成長道路上,在各個學校、在老家謝冷玉和姥姥以及外人閑聊、路上看到的墻上貼著的廣告、還有無數因為活在這個世界,從角落里飄來的發臭的關于那些曾經是誰誰,死在那里的信息。
它們是如此渺小,不值一提,一文不值。
低下頭,身體抖了抖,蘇桀若無其事的畫著無名。
……
12點45。可能是腦袋里想多的原因,畫無名畫的久違的慢,但成品也是意外的好看。真的好看。
好像活著的無名,栩栩如生。
黑色短發,脖子上系著打著蝴蝶結的枷繩,用發帶兩邊各扎起短辮,帶有鈴鐺的木屐,打成蝴蝶結帶締和粉色為底的和式服裝。這套衣服,當初蘇桀特意在網上查過畫法結構,因此記得尤為清楚。
靜靜的看著她的眼睛,“給我……給…我……勇氣吧。”
心里一閃而過的念頭。
蘇桀有些著迷和瑟縮的看著她,輕輕趴在上面,安靜的看著她。
十五分鐘后,蘇桀合住筆記本。
拿著手機,從樓上走下去。
圍巾在衣架上,蘇桀沒有過去拿起來,先進了廚房。
昨晚還剩下一些排骨和饅頭,原身以前跟謝冷玉學過使用煤氣灶的方法,蘇桀覺得有些餓了。
自己試著炒了一盤雞蛋,家里沒有西紅柿,光是炒蛋,味道也還可以。
冷吃著一個饅頭就著炒蛋,吃完后,排骨還沒有熱。
在蘇桀繼續等著的時候……
門市,人一直到中午忽然多了起來。
謝冷玉忙完后,就想著給蘇桀打個電話,要不要給他買點什么好吃的回去。
她打的手機號碼當然還是蘇桀原來的。
在打過去的時候,謝冷玉才想起來,昨天下午給兒子打電話就沒有打通。
“會不會丟了啊?”
昨天晚上到家后,她都忘了這件事。
就在她打算關掉后,手機接通了。
“喂?”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謝冷玉驚訝道,“你是?”
她心里閃過一個疑問,她兒子的手機丟了被這個女人撿走了嗎?
一間冰沙店里。
陸望舒和戴琦兩人坐在里面的走廊高凳上,一人一瓶橙子口味和青蘋果口味的冰沙,在她們的桌子上還放著從下街那里的一元商店買過來的書籍——“華爾邦妖魔殺人真實案例”、“扶威國的八歧血脈”。
陸望舒就是這種性格的人,她可不想呆在學校里,枯燥的等待。
昨天,肖亭跟那個叫霍巒的男生去了體育館找那個學生會長。
陸望舒沒有去,她知道自己口才不行,絕對不是因為謝趙雍他們在玩桌牌游戲!
昨晚,一直到下午四點,眾人散場,陸望舒就用免費帶戴琦吃大餐的名義去了一家豪華酒店。晚上也在那里睡覺。第二天,兩人逛了這個小鎮,快中午的時候,拿著那家小店里買來的書,進了富民街這條路上的冰沙店。
不過,在冰沙做好后,陸望舒正看著書里的“真實案例”,心里有些怒氣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她趕緊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就是一愣,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