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那一人,年紀則要小上一些,三十多歲的樣子,膚色黝黑,眼神很兇,從策馬而來之后,就一直盯著李歡,似是要在他的身上看出個洞來一般,身上穿著土黃色長袍,雖然是裹的嚴實,但是那一身的肌肉好似要從長袍中掙出來一樣,人型暴龍,大概也就這樣了。
這頭暴龍,不,這個黃袍大漢的腰間挎著的,竟是一把長劍,就是李歡所認知那種古風古色的中華古劍的樣子,想想有君子之稱的長劍與這大漢的體型,真是違和的很,這位的體型,就應該用上一把九環大砍刀,或是一對大板斧,那才對路子呢。
李歡的視線之所以在這黃袍大漢的身上花了更多的時間,除了那兇兇的眼神,和那要爆炸的體型,還因為這大漢的發式,大漢的額前扎著一條布巾,頭發不是很長,根根上豎,像極動漫人物那種雞冠發,這發型可以與這身古裝不怎么搭配,像是走錯了片場的龍套。
突的,李歡看著兩人的眼神,感覺到了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卻是想不出來這種不勁出在什么地方。
“這位小哥,為何獨自一人在這里徘徊?”
老人家一開口,聲音渾厚,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在李歡聽來,卻是有如天籟一般,好標準的普通話,比自己帶著點鄉音的普通都要標準多了,看來普通話果然是要統一次元了。
李歡的心又放下一層,起碼對話已經不成問題了,這是到目前為止,對自己最好的消息了,如果沒有交流,信息來源將會下降到百分之十不到,而現在,則會超過百分七十。
“我,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記得的了。”
李歡沒得選,時間太倉促了,只好選擇了最標準的回答,失憶流,這種謊言的后續容易圓,只要一直說想不起來就行了。
“唉!可憐的孩子。”
嗯?我哪可憐了,您老人家,從哪看出來的?就因為失憶?我就可憐了,我現在是死里逃生好不好,大喜才對嘛。
李歡心中瞎合計,嘴唇動了動,卻是沒有回應,只是一臉萌萌的看著老人。
嘖嘖,變小了,還有這好處,可以努力賣萌,如果還是自己原來那張熬了多年夜班的臉這么來的話,那不是裝萌,是裝蒜了,老人座下的馬都有可能會給自己一蹄子。
“默爺,咱們~~~!“
黃袍大漢一開口,李歡差點就跪了,聲如黃鸝,清脆悅耳,臥槽,好娘的聲線,白瞎了這么好聽的聲音了,也白瞎了這么健壯的體型了。
難不成是易容?
李歡心中暗想,但又覺的不對,如果女子有這體型與身材,那太顯眼了,易不易容,也沒什么分別,難道就是女人??李歡打了大大的問號。
“鄒開!“
那被稱為默爺的老者一抬手,止住了黃袍人的話頭。
黃袍漢……男子,抱拳低首,不再言語。
這名字,差點以為這貨被那老者嫌棄,讓走開呢,李歡用手指撓了一下嘴角,這名字,這體型,這聲音,嘖嘖,這三者是怎么湊到一起來的,不過看來,還真是個男人,嘖嘖嘖,不可說,不可說啊。
“小哥,既然一時想不起什么,那就和我們一起吧,等回了鎮上再說。“
李歡看老者腰間的短刃,嘖,這是要助人為樂呢,還是要被拐了呢,我能拒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