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中心的每一個辦公室都是有一次性杯子和純凈水準備的,可是三桂花這讓人不悅的語氣和語言,讓雅雯把這事給忘漏了。
“有,小文,給這位老婆婆拿一杯水來。”
剛來中心實習沒多久的心理學專業實習生小文,急忙回應雅雯說:“好的,老師你也要一杯嗎?”
“給我來一杯咖啡吧,今天不知怎么的,腦袋有點疼。”雅雯按了一下太陽穴說道。
小文一邊說:“老師做事就是太認真了,我給你倒一杯去。”一邊彎腰給三桂花先倒了一杯白開水。
“我也要咖啡。”
聽見雅雯要喝咖啡,看見給自己到來的是白水,三桂花沒好氣的提出了新的要求。
小文一聽也沒好氣的說道:“咖啡是我老師個人的,中心免費的水飲只有純凈水,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能滿足你。”
“資產階級的做派,有茶嗎?蜂蜜水也可以。”三桂花一臉不悅的問道。
小文將雅雯的咖啡沖好放到雅雯這邊桌子上說:“對不起,我們只提供純凈水,您如果有需要可以叫外賣。”
“你這臭...”
“算了,拿我的咖啡給老婆婆也沖一杯,老婆婆,你講吧,我聽著。”雅雯仍然是微笑的先跟小文講過后,又對三桂花說道。
三桂花用皮肉松弛的三角眼先是看了看雅雯,后又看了看小文說:“一個資本家大小姐的做派,一個資本家小丫鬟的慫樣,真是沒好了。”
“你這老婆婆怎么說話呢?”小文一聽三桂花口里沒好詞兒,氣的瞪著三桂花說道。
三桂花拋開小文的生氣不回答,卻是又沒好氣的說:“我三桂花今年五十六,村里有樓房七層58間房,一個月房租收入三萬多,你個村里來的丫頭片子能掙幾個錢。”
“你...”
“小文,你不要說了。老婆婆,你講你的案子吧。”雅雯佯怒的瞪了小文一眼,又微笑的對三桂花說道。
三桂花也瞪了小文一眼正要說什么,便不知道被什么打斷了思路的說:“我今年五十六,你個三十多歲的婆姨總叫我老婆婆干什么,電視里說的那種大齡剩女就是說你們這種窮的叮當響、還一天天的裝清高嫁不出去的女人們。”
“大姐,我叫你大姐可以不,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我們言歸正傳可以嗎?”雅雯壓著火氣擠出一點笑臉說道。
那三桂花搖了搖頭譏笑著自言自語說:“生來山里人,總是不認命,瞎折騰啥,城中村里有七層樓的大樓房嗎?你們一輩子也等不到拆遷的幾千萬賠償款。”
自言自語過后,三桂花好像終于是解恨了一般的說:“我叫三桂花,王斯伯是我老漢,我和王斯伯是二婚,王力強是王斯伯和前妻生的種,不管我什么事…”
“我知道不管你什么事,小姐姐啊,可以說正事嗎?都快要中午了。”雅雯忍著煩躁還是笑著對三桂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