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這群人要干什么?”
一看到這么多人圍著自己的車子,一看到這么多人為這自己的車子吵吵嚷嚷,康成有點著急了,康成不知道這究竟是這么回事,康成不敢開車門,這樣的場面給了誰都不敢開車。
可是,康成的叫嚷并沒有等來那男人和孕婦的回應,因為此時的孕婦已經沒有辦法回應了,此時的男人也顧不上回應了,孕婦的羊水破了,孩子要生了。
康成只看到了男人手足無措、滿頭大汗的樣子,康成只看到孕婦痛苦不堪、難過不已的樣子。
在一個新生命即將到來之時,康成實在是不敢也不能再糾結于外面不知內情的場合了,畢竟生命的含義比面前的一切要有意義和重要的多。
沒有得到后座上的兩個人的回應怎么辦呢,車子外面不知情況的實際情況怎么辦呢,康成的大腦在飛速的叫嚷著。
作為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學檢驗人員,康成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見康成深深的深呼吸了一下,便先鎖好其他車門、艱難而快速的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
車門剛剛打開,外面叫嚷的人群就立馬的圍了過來,康成有點恐懼的急忙張開雙臂喊道:“各位各位,坐在我車子里的人和你們之間不管有什么恩怨,現在孩子快要生了,我們能不能先送孕婦進醫院啊。”
“不行,不行,你是誰,你是干什么的,你是和他們一伙兒的嗎?”對方的人們瘋狂而混亂的叫喊道。
康成看著這樣絲毫無法控制的場面,急忙快速的冷靜了一下后,便接茬喊說:“我車子里的孕婦馬上就要生了,孕婦要是因為你們不能得到及時的就醫,你們可是要負責任的,你們這是想一尸兩命嗎?”
康成的話讓這些人確實是開始冷靜了,畢竟在新生命即將要降臨的面前,即便是殺人如麻、毫無人性的狂徒,也多少要權衡一下。
只見這些人突然圍成一個圈,而圈子中央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康成也聽不太懂這些人在說什么,因為他們說的是一種很繞口的方言,而康成又是這一座城市的新移民,對于這座城市周邊鄉鎮的方言并不是很懂。
聽不懂歸聽不懂,可從康成的觀察來看,他們在爭執著、權衡著。
大約一分多鐘以后,那個中年男人推拉開人群走進康成說:“行,我們先聽你的,我們先讓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進醫院,倒霉死了。”
在此等緊急的時刻,那中年男人的話對于康成來說,就像是圣旨一般的有力度,只見康成連著說了好幾個‘好好好’之后,便再一次回到車子里。
車子又向前開了大概十幾米的距離后,康成急忙對孕婦和瘦小男人說:“下車,快下車,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是怎么回事,先讓她生孩子吧。”
“哦哦哦...”
那男人一邊慌慌張張的回應著,一邊幫著孕婦向車子外面挪,康成想要下車到后側門幫一幫他們的,可當康成打開后側車門的時候,還是有點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