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和邢慕州相視而語的譚浩,當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低下了頭。
一樣是作為醫生的邢慕州,一樣有著醫生善于觀察的本事,當譚浩有點不敢直視邢慕州的低下了頭時,此時的邢慕州,立馬就顯得極度的煩躁起來。
“譚浩,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估計比你自己都清楚,譚浩,你看著我,你看著我說話。”
“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要說什么,兩個大男人總瞅在一起干什么?抽煙抽煙,抽煙好嗎?”
此時的邢慕州對待此時的譚浩,可以說是咄咄逼人的,此時的譚浩回應此時的邢慕州,應該算是躲躲閃閃的,而此時兩個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對于已經躲在不遠處的雅雯來說,可以說是一切盡收眼底。
“你是想要抽死我嗎?我這手里不是還有煙嗎?你就不要裝了,你是不是也喜歡盧函,你說,究竟是不是這么回事?”
“你扯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我怎么會喜歡盧函,再說了,盧函現在正在一線救治疫情病人,我們兩個人的格局能不能先不要停留在這種事情上。”
“我倒是想停啊,可是...可是一:‘我根本就聯系不上盧函。’二:‘我覺得你和盧函一定有聯系。’兄弟,我心里著急呀,你能不能告訴我盧函現在怎么樣?她是不是被派到關鍵的崗位上了。”
“我不知道,估計應該是這樣的,她...她開始執行任務的時候,倒確實是給我打過一個視頻...”
“你看看你看看,是這么回事吧,你說,她為什么只給你打視頻,卻根本就不接我打視頻,即便是我主動的聯系她,她那邊都一點反應也沒有,譚浩你說,盧函是不是喜歡你。”
“你不要逼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管怎么樣,這是我和你還有盧函之間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把人家雅雯也牽扯進來,這樣不好,這樣不好知道嗎?”
“我不知道也不管這樣好不好,反正你說你把盧函只當成妹妹來看待,既然你把盧函當成妹妹來看待,那你就要做出一點實事來給我看,我們是這么多年的兄弟,在這種事情上你一定要幫我,除非你根本就沒有當我是你的兄弟。”
當邢慕州說到這里的時候,譚浩剛剛才抬起的頭又低下了,本來想要說的話也突然的欲言又止,看著這樣的譚浩,情急之下的邢慕州,直接便舉手揪住了譚浩的衣領。
此時在邢慕州近似猙獰的臉龐上,除了由情緒而顯露出來的怒氣,還有由怒氣激發出來的絲絲汗滴,而此時被邢慕州揪著的譚浩,卻依然是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在此時的譚浩的腦海里,又開始反反復復的浮現出盧函臨走時說‘我愛你’的場景,在譚浩始終的理解中,這是一句等待回應的話,而由于太多客觀的因素,不管是身處在車站的譚浩,還是此時此刻的譚浩,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回應盧函的心聲。
與此同時的邢慕州,在譚浩的前面又舊事重提的講述了很多過往的事情,而此時的譚浩,并沒有很清楚的聽到邢慕州究竟說了些什么,此時的譚浩,只知道邢慕州的語速越來越快,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其實身處在情感漩渦里的男人,和流竄于山間林中的雄性野獸沒有什么區別,這時候的男人,不論修養造詣有多么的深厚,他首先是一個求愛到無路可循的雄性動物。
這時候開始張狂的發泄情緒的雄性動物,最怕沒有人搭理他最怕沒有人和他互動,也最反感同樣的雄性動物挑釁與他,而在此時的邢慕州看來,此時的譚浩,不僅沒有和他繼續的互動,此時譚浩這種待理不待理的態度,對于邢慕州的理解來說,完完全全就是一種挑釁。
于是,在這種情形促動下的邢慕州,便沒有考慮后果的舉起了拳頭,而深陷在大腦中情景重現的譚浩,便結結實實的吃了一記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