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餅,思思,三餅你要不?”
“過。”
對自己的牌面心不在焉的瘸哥,卻對思思想要什么牌的回應急不可待,當聽到思思說了一聲‘過’時,瘸哥便又急不可待的等待著下次自己出牌的機會。
從他們的牌局開始以來,像這樣的話瘸哥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在說著這樣的話的與其同時,瘸哥的臉上還殷勤的附帶著微笑,瘸哥的微笑是那種滿臉的笑肌都龜縮成一團的笑容。
在他們開牌的三個多小時以來,瘸哥的存在好像就是以點炮而來,此時的瘸哥,不僅讓思思在此種打法下贏得好處,也讓其他的打牌客坐收了漁翁之利。
瘸哥的這種打法,當然應該是苦了和他一家的對門了,不過,看似和瘸哥一家的那個人,硬是好像一點都不在乎。
對于瘸哥的這種打法,思思本來是應該有所感覺才對,可是思思沒有,在此時思思的思維里,一切都是她手氣旺財運好牌技優的結果。
“自摸,清一色一條龍,給錢給錢瘸哥快給錢。”
成了一把幾乎算是天牌的思思,那種喜不自勝的心情和表情,可以說是那種宇宙萬物都踩在腳下的囂張,而一直處在輸局中的瘸哥,卻是直接拿出一疊鈔票讓思思自己去數。
在思思成長過程中所接觸到的男人里邊,大多數都是身上有幾張百元大鈔就好像是款爺的存在,可是來到省城以后,年少少知孤陋寡聞的思思,才知道了幾張百元大鈔在某些地方也就是幾雙襪子的代名詞。
這樣的思思,開始對金錢價值的認知逐步改變,對于瘸哥那不拘一格的形象,思思本來是不想多看一眼的嫌棄,可是在瘸哥灑脫而雅致的付錢舉動的影響下,思思已經潛移默化的修正了自己的偏見。
“瘸哥,你這究竟是有多少錢啊,你的錢我能贏得完嗎?”一邊往麻將機里推牌的思思,一邊帶著崇拜的笑容開玩笑的說道。
這時不知為何滿頭大汗的瘸哥,依舊是將滿臉笑肌龜縮成一團的笑說:“思思妹子,哥哥的錢估計你這輩子是贏不完了,其實何必要這么的麻煩呢,思思索性跟了哥哥我不就好了嗎,瞎耽誤這些工夫做什么?”
此時的思思雖然只有十六歲,可這樣的思思并不是一點腦子沒有,在瘸哥的話里話外里,思思還是聽出了一些不和諧的含義。
不過此時的思思也只是聽出了些許挑逗性的意味,對于一些更深層次的動機,腦子里都是鈔票圖案的思思,即便是聯想都沒有那種概念和邏輯。
“哈哈哈...瘸哥,我可不敢,我怕嫂子揍我。”
大笑后立馬便將注意力集中到麻將牌上的思思,她那種放開了的大笑在話語末端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心不在焉的存在。
思思的心不在焉是針對于瘸哥的,不過,思思對自己面前的麻將牌,卻是始終沒有失去熱情。
可是,在對自己面前的麻將牌過度熱情的同時,思思并沒有完全的忽略瘸哥這個金主。
“呵呵,她個黃臉婆,我不收拾她就不錯了,她那還敢揍我喜歡的女人,放不下她了還,我要是生氣了的話,直接將她攆走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