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佳佳的話后,吳家婆便和吳六成對視了一下,也不知道這母子倆的眼神里傳遞過什么,對視過后的吳家婆,便是再一次的苦笑的說:“媽有錢,媽可以貼補你們,只要你能把孩子生下來,只要你們不要把孩子的身世說出去,媽以后好好的伺候你。”
在吳家婆的話語里,隱隱約約包含著一種乞求,而這樣的乞求,是吳六成難以忍受的,憋屈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的吳六成,急忙下地扶著吳家婆說:“媽,那些錢是兒子給你養老的錢,以后兒子一定拼命的干活,也給她...她們娘兒倆一點錢。”
此時的吳家婆沒有回應,而此時的佳佳卻聽出了一點端倪,即便是被吳六成打了一頓的佳佳,心里還是惦記著吳六成這段時間掙來的錢的去向,這下的佳佳終于明白了,原來一分錢都沒有給自己的錢,早已到了自己婆婆的腰包里。
本來就對吳六成的欺騙耿耿于懷的佳佳,加上這經濟上的封鎖,心里立馬就無助到了極點,本來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向往的佳佳,此時已經是心如死灰。
不過,知道舉目無親的自己根本無法改變這一切的佳佳,最終還是將怨氣咽到了肚子里,佳佳妥協了,佳佳以默認的方式答應了吳家婆的乞求。
幾天以后,吳六成再一次的離開了老家,家里再一次的變成了婆媳相處的氛圍,本來知道佳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吳家的種的吳家婆,應該是對佳佳嗤之以鼻才對,可是此時的吳家婆,卻相反的對佳佳愈加周到了起來。
心里有太多怨氣的佳佳,面對著吳家婆對自己的殷勤,倒是樂得自在,于是,這倆婆媳便看似相安無事的過著每一天,直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結果才真正的提醒了佳佳和所有的吳家人。
孩子的出生,讓吳家人和佳佳的心里的疑問,根本不用檢驗便清楚明白,因為新生的孩子的特征太明顯了,孩子的特征讓吳家人根本無法自欺欺人。
孩子典型的非洲黑人膚色,讓佳佳、吳六成和吳家婆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應對,所幸自吳六成的謊言被自己說穿之后,吳家再一次的變得門庭冷落,暫時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只有給佳佳接生的鄉村醫生。
怎么辦呢?已經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的吳家婆,只能乞求這位鄉村醫生為自己的家族保守秘密,對于吳家婆的請求,鄉村醫生倒是答應了,可這時候的吳家婆還是不放心,因為在村里生活了好幾十年的吳家婆,最是知道村里人的嘴的厲害。
于是,左思右想后的吳家婆,終于做出了一個對于現在社會來說駭人聽聞的事情,很怕家族蒙羞的吳家婆,竟然在孩子和佳佳熟睡的時候,把這個新生的嬰兒給捂死了。
被孩子的掙扎吵醒的佳佳,看到自己的婆婆正在用被子捂自己的孩子,先是愣怔了一下,接著竟然做起了吳家婆的幫手,于是,這位不知道招誰惹誰了的嬰兒,就這么還沒有活的死了。
孩子的離開,作為孩子親人的吳家人,并沒有請村里的鄉村醫生前來診治,他們只是悄悄的把孩子給掩埋了。
村里的鄉村醫生對每個新生的孩子都是有上報和防疫義務的,可這個孩子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聯想到孩子的不尋常特征,這位鄉村醫生便不免對孩子的夭折產生了懷疑。
思來想去后的這位鄉村醫生,最終選擇將自己的懷疑上報給了鎮上的衛生院,接到鄉村醫生上報后的衛生院領導,第一時間便把這一情況舉報到了派出所。
不管孩子的身世如何復雜,只要自然人把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便不論任何人都沒有剝奪孩子生命的權利,于是,警方便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將吳家婆和佳佳施以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