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以后,佳佳便再也沒有說過什么話,不管醫護人員怎么擺弄她,她都是面無表情且被動的配合著,直到醫護人員離開以后,佳佳這才像活過來一樣的對老警官說:“放一放吧。”
“什么?”
“什么什么?”
“錄音啊,還能是什么?”
“哦,好的,你想好了嗎?”
“呵呵,不是你要讓我聽的嗎?這時候了又說這種話,真是不愿意和你們這些公家人說話,哪兒哪兒都是套路,你愛放不放,真有意思。”
佳佳這個人也確實是很奇怪,只要是老警官一個人在,她的情緒即便是怪異,也怪異不到那里去,可只要是有其他的人一起在,佳佳就會變得讓別人無法理喻。
對于佳佳這樣特性的女人,且此時又處在這樣的環境和這樣的壓力下,應該沒有人能夠真正的了解她的內心世界,也許她是無助的,也許她是瘋癲的,也許她是間歇性精神障礙的,沒有人可以切身的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因為真正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人,大多數都已經正法了,而活著的人,也是思維混亂的。
“呵呵,開始了。”
聽著佳佳的埋怨,老警官竟然是微微一笑的‘呵呵’了一下,隨著老警官的‘呵呵’聲落下,老警官的手機里便響起了吳六成的聲音。
“都怨我,都怨我騙了她,如果我不騙她的話,家里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哎...嗚嗚嗚...”
吳六成的哭聲,是那種沒有任何掩飾的哭聲,在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男人在一生之中都是很少哭泣的,更不用說是放開的大聲哭嚎,可是此時的吳六成,便是那種很少有機會聽到的只屬于男人的哭聲。
吳六成哭了大概二分鐘左右,便是發出了幾聲很沖的擤鼻涕聲,擤過鼻涕后的吳六成,接著又說:“可我要是不騙她的話,她也一定不會嫁給我,雖然我們是在網上認識的,雖然她說她只是一個導購員,可我覺得她一定不簡單,因為她很懂我。
她給我生了那么一個怪物,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難受,本來村里的人一直就看不起我,這樣一來的話,我估計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她一定不是一般的女人,要不...要不怎么會生出...她這么一來,我連自己騙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我知道她恨我,我知道她恨我騙了她,我知道她恨我一直防著她,可是我的錢都是在工地上辛辛苦苦掙來的,可她只是一個天上突然掉下來的女人,我又不傻,這么短的時候我憑什么相信一個平白無故送上門來的女人。
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就證明我的想法和做法沒有錯,她是一個壞女人也就算了,搞出這不要臉的事情,還把我媽拿來墊背,一定是她忽悠我媽做出這種事情來得,她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她就是人們常說的紅顏禍水。
我媽最善了,如果不是她在中間做什么咱們不知道的事情的話,我覺得我媽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恨我,我更恨她,她奪走了我最親的親人,她...”
“啊啊啊...這個不要臉的畜生,他怎么能這樣說我,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