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這種成年人才應該有的能力和本事,在寶寶這里其實已經是練就到了爐火純青的品級,要不寶寶不可能看似開開心心聽話懂事的堅持了這么多年。
可是在阿君的病情越來越嚴重虎東的精力越來越顧來不暇的時候,寶寶的忍耐和承受力便也就悄悄的到了極致,于是,虎東一家人的雪崩便發生了。
雪崩來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因為在血濃于水的親情或夫妻情感的愛情之間,是很難辨別得出誰對誰錯的。
阿君的病情雖然越來越嚴重,可阿君卻越來越很少說一些要死要活的話,唯一讓大家覺得阿君是個病人的人設的情景,只是大家每天還是能夠看到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阿君。
這一天是個周末,因為寶寶這天放假休息,覺得兒子很懂事的虎東,這段時間早已是累廢了的虎東,便嘗試著和寶寶商量著希望寶寶照看一下阿君。
讓虎東特別欣慰的是,寶寶竟然沒有一點怨言的欣然答應了,能夠有一個親人分擔自己的難處,對于生活中早已是情感親脈離散或缺失的虎東來說,真的是有一種多年修來的福氣的體驗,于是,虎東便放心的補覺去了。
和虎東結婚后,阿君一直嘗試著寶寶能夠真正的接受自己,一直努力的想要做好一個后媽的阿君,心里最是知道這是維系她和虎東婚姻質量的最大阻力和助力。
從人倫傳統道德意義上講,阿君完全不是一個好女人,可從生存能力和對男人的了解程度上來講,阿君卻是比大部分女人都真正的懂得男人這種物種的女人,在阿君的眼里,已經是十四五歲的寶寶,一樣也是一個嫩一點的男人,阿君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搞定他。
估計也就是因為這些原因,表面上的寶寶和阿君的關系,應該算是很和諧的,更應該說是和睦和親近的,可是曾經還沒有生兒育女過的阿君,實在是小瞧了這位小爺了。
即便是阿君的抑郁癥控制的最不好的時候,寶寶在阿君面前的很多假象,還是讓阿君覺得自己這個后媽做的很牛叉,即便是阿君常常呆呆著連虎東都不理的時候,寶寶的每一次出現,都能喚醒阿君的笑容。
這一次虎東對寶寶的囑托,也沒有意外的得到了阿君的在意,估計已經有一個星期都沒有笑過的阿君,再一次的在寶寶的面前笑了。
“阿姨,你好嗎?這一個星期阿姨過的好嗎?”
“寶寶啊,阿姨過的...阿姨過的不好,不過阿姨只要看到你,就覺得什么都已經很好了。”
“哦,爸爸累了,爸爸要我過來跟...跟媽...媽媽坐一坐。”
聽到寶寶叫自己媽媽,聽到寶寶第一次叫自己媽媽,阿君激動的都快要哭了,說實話,阿君倒不是激動寶寶終于接納自己了,阿君是覺得自己這一年多以來的努力,終于是有所成效了,有了寶寶對自己身份的認可,阿君覺得自己在這個家的位置也就更加的穩固了。
不管怎么樣,這應該是一件很值得慶幸的事情,對阿君的病情應該也有很好的幫助,可是抑郁癥的病人最是敏感也最是見風就是雨,一個小點的不悅,抑郁癥病人也許就會把這個點無限放大的像是災難來臨或是解脫了什么的一般。
那段時間的寶寶,正在迷戀著一款戰斗類游戲,即便是寶寶穿的的體恤衫上,印的都是耍刀舞劍的游戲圖案,看到寶寶衣服上的舉刀勇士,坐在窗邊的阿君,立馬就聯想和剪輯出了一副對于她的理解來說最為興奮的影像。